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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3页）

&esp;&esp;她不这样说，闻溪不会帮她的。

&esp;&esp;接下来的几日，青雁面对闻溪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日常起居让青儿和穗儿伺候更多些。闻溪对她也是，除了每晚让她敷眼，能避开的时候避开。

&esp;&esp;这几日段无错也一直没有回来。而程霁之死似乎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esp;&esp;到了

&esp;&esp;青雁赶紧站起身，小跑到一旁柜子旁蹲下来，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佛珠手串，然后走到段无错面前递给他，灿烂地露出一对小酒窝。

&esp;&esp;“殿下的手串。”

&esp;&esp;青雁忽然心虚地小声解释了一句：“那日在罗汉床上捡到的，殿下落下了……”

&esp;&esp;她还记得当时发现这串佛珠手串拢着她长发时的惊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要瞒下来，假装不知道段无错用这手串为她拢过发。

&esp;&esp;段无错接过来，问：“夫人似乎不想贫僧回家？”

&esp;&esp;借口都想好了，临说出前，青雁又改了主意。她一双明眸望着段无错，诚实地说：“是的。比起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我还是觉得一个人睡得更安稳些。”

&esp;&esp;“是吗？”段无错捻着佛珠，“可夫人注定这辈子都要与贫僧同床共枕。还是早些习惯为好，免得日后夜夜不得安眠。”

&esp;&esp;青雁讪讪一笑，随口说：“那也未必。日后多给你挑几个侍妾，初一初二初三地轮下去，总能有我一个人的时候，而且也不会少。”

&esp;&esp;她不经意间抬头，却发现段无错的脸色冷下去。她隐约觉得段无错脸上的表情有点眼熟，似乎曾经见过。好像……那次她想嫁给二殿下的时候，段无错也是这个表情？

&esp;&esp;青雁一怔，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作为原配，主动给男子纳妾，不是很大度和善的表现吗？男子应当高兴才对。除非两人情投意合，容不得第三个人踏入。可青雁清楚她和段无错之间哪有半点感情？更别提什么情投意合。

&esp;&esp;“夫人讨厌贫僧至此？”段无错慢悠悠地问。

&esp;&esp;“不讨厌呀。”青雁眼睛亮亮的，好像一眼就能从她干净的眸子里看到里面的澄澈来。

&esp;&esp;段无错望着她的这双清亮眸子，忽然语塞。

&esp;&esp;“算了。”段无错忽觉无趣。经过青雁，往屋内的方桌走去，径自倒水来喝。永昼寺离这里的距离不算近，他赶了那么久的路，不说风尘仆仆，至少也觉得渴。

&esp;&esp;青雁立在原地，只转了身，望着段无错的背影。她还在琢磨着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劲惹他不高兴。

&esp;&esp;段无错转着手里的茶盏，慢悠悠地说：“夫人既然如此善解人意，那过来与贫僧做些夫妻间的例行亲热。”

&esp;&esp;青雁走过去。她站在段无错面前，低着头，视线里是段无错身上的红袈裟。忽然，她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她抬起手，去解段无错袈裟系在身前的系带。

&esp;&esp;段无错擒住她的手腕，诧异道：“夫人想要更进一步的亲热？”

&esp;&esp;青雁抬起眼睛看向他，如实说道：“不知道殿下今日为什么穿袈裟。可我总觉得你平时穿的僧衣如常服，看久了也习惯。可这袈裟一披，就像诰命夫人穿上了宫装。红光闪闪的……我会觉得自己在亵渎佛祖。”

&esp;&esp;她总是用这样一双盈盈明眸望着人。

&esp;&esp;段无错默了默，忽然问：“夫人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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