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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嗯。”段无错笑得颇有深意。

&esp;&esp;青雁却觉得他这笑不怀好意。

&esp;&esp;“本来是让不二去查夫人底细。不过不二离开三日后，贫僧又送信给他，让他回来。”

&esp;&esp;“为什么呢？”青雁身子前倾，好奇地望着段无错。

&esp;&esp;段无错坦言：“花费人力千里迢迢去查夫人底细，似乎不太值得。”

&esp;&esp;青雁怔了怔，立刻蹙眉反驳：“我怎么就不值得了呢？”

&esp;&esp;段无错笑而不语。

&esp;&esp;因为，你的过去一点都不重要。

&esp;&esp;青雁攥着段无错的衣角，拽了拽，眼巴巴望着他：“说呀！”

&esp;&esp;段无错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油渍，神色淡然地道：“不太能说得出口。”

&esp;&esp;青雁揪起的小眉头更加皱巴巴了。她闷声：“我不爱听的坏话。”

&esp;&esp;段无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esp;&esp;“我不吃了！”青雁特别有志气地扔了手里的兔儿骨头，起身要走。

&esp;&esp;段无错十分诧异。可当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最后一块兔肉也已被她吃进了肚。

&esp;&esp;啧。

&esp;&esp;已过了子时，烧水沐浴梳洗过于麻烦。段无错带着青雁去了永昼寺后山中一处不为人知的温泉。

&esp;&esp;月色温柔铺在水面，在氤氲的水汽中漾出一层缱绻。

&esp;&esp;段无错立在泉外，遥遥望着水中的青雁，她捧起一捧水来，让温适的温泉水流过指缝。

&esp;&esp;水面波光粼粼的月影耀耀映在她的身上，显出几分琉璃溢彩。

&esp;&esp;她抬头冲着段无错弯起眼睛笑：“水温好舒服的，殿下要不要下来？”

&esp;&esp;月光皎皎，她黑色的眸子宛如世间最珍贵的黑曜石。

&esp;&esp;他想吻她的眼睛。

&esp;&esp;“既然夫人诚意相邀，为夫怎敢相拒。”段无错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宽衣，一步步走进水中，走向青雁。

&esp;&esp;

&esp;&esp;闻穗跪在太后面前，心惊胆战。如今她是不能回段无错府中继续做事了。事情败露，也不知太后会如何对她。她自小生在深宫，知道身为棋子的命运。

&esp;&esp;太后挥了挥手。

&esp;&esp;闻穗心里一沉，重重叩首，也不再多说，跟着嬷嬷走出去。她知道自己必然活不了，可只要家人平安她舍了这条命也值得。

&esp;&esp;“如清有孕想念父母，传哀家的懿旨特准兴元王夫妇进宫看望皇贵妃。”

&esp;&esp;这只不过是托词，实则是她自己要见兴元王。

&esp;&esp;太后眉头紧锁。她也不曾料到如今最大的敌人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皇家无情，为了大儿子，为了朝堂安稳，她必要有所割舍。

&esp;&esp;段无错已经将手中所有权力交出去，就连遍布整个羿国的暗卫线网也交了上来。如今的段无错除了明面上的侍卫，一无所有。

&esp;&esp;太后太清楚这个儿子的实力。她知道段无错最让人忌惮的并非手中权势，而是他这个人本身。

&esp;&esp;如今十国并立，太-平只是短暂的，若他日战事再起，朝堂之上有人以段无错曾经的战功为由让他重新挂帅领兵该如何？太后知道倘若有战事再起的那一日，这样的呼声一定会出现。

&esp;&esp;她唯有真正削弱段无错个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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