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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景秀（第2页）

&esp;&esp;“上过几年学堂。”

&esp;&esp;“呵——”

&esp;&esp;帘幔传出轻笑。

&esp;&esp;李四懵。他以为他应对得宜，成语都用上了。

&esp;&esp;“我只听过下人们说上过几天学堂，「几年」的你倒是头一个。”

&esp;&esp;“我…我阿爷曾是个秀才，阿爹也读过书所以…所以…公子觉得不好也可以喊我李四。”

&esp;&esp;李四有些慌了，莫非公子认为他自大？他解释，也不知道算不算解释，躬着身说完话，额头冒出一珠冷汗。

&esp;&esp;传来悠悠清香。

&esp;&esp;不是刚刚案上香炉的味道，这味，比较甜，比较浓，比较——近？？

&esp;&esp;赫！

&esp;&esp;李四猛抬头，就对上一双眼。

&esp;&esp;“秋水明眸。”

&esp;&esp;“蛤？”

&esp;&esp;“你的眼睛很漂亮。”

&esp;&esp;你的才漂亮吧？！

&esp;&esp;村里流窜的传言…明若公子面如冠玉，貌比潘安。

&esp;&esp;原来都是真的。

&esp;&esp;潘安到底啥模样，李四今天是彻底明白了。连走路都没声音，仙似的。

&esp;&esp;“小了点。”

&esp;&esp;公子又说。

&esp;&esp;李四狐疑。

&esp;&esp;“眼？”

&esp;&esp;公子摇头。

&esp;&esp;“鞋？”

&esp;&esp;又摇头。

&esp;&esp;“那是——”

&esp;&esp;“你。”

&esp;&esp;赫！

&esp;&esp;“我…不小…有五尺三吋……”

&esp;&esp;那最后的「三吋」李四吊在嘴边吐不出，因为公子深邃的眸子像是能穿透人的心，他怂，心虚起来。他没五尺三吋。

&esp;&esp;“我是说年纪。”

&esp;&esp;公子移动，越过李四，云般幽幽绕李四一圈，望着他又落一句，“你好像很在意你的体型？”

&esp;&esp;李四全身汗毛挺直，答不出一句话。

&esp;&esp;今天天没亮，阿娘就在微弱油灯下费心为他外衣肩底下缝上了一层厚棉布。出门前，又去田里捡了干稻草铺在他鞋垫上，一切辛苦，为的就是希望他看起来更高壮，更像个男人。

&esp;&esp;难道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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