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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沉默真相(第2页)

&esp;&esp;谭金明冲过来的时候谭鸣帮她挡了一下,刀口划破了胳膊,血流在玫瑰花上,把干涸的精斑染红了。

&esp;&esp;“全都是混账!疯子!都疯了!”谭金明指着她哥,又指着她,突然开始大笑,笑着笑着又流下来泪,不知道是癫狂到了兴奋还是悲伤的状态。

&esp;&esp;谭溪不敢去看她哥的脸,伸手捂着谭鸣胳膊上的伤。血糊了一手,明明是她哥更难受,却反过来要安慰她。

&esp;&esp;谭鸣帮她把被子扯上,见过冬天里堆的雪人吗,谭溪被她哥卷成了一个安静的会流泪的雪团,他说,明年冬天带你去堆雪人。

&esp;&esp;谭溪说好,却看见他披上衣服离自己越来越远。

&esp;&esp;“爸……”

&esp;&esp;小溪我会带走,你和奶奶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esp;&esp;谭金明打不过谭鸣,他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高出了自己一头的男人,在挥向对方的拳头被接住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esp;&esp;你算什么?他气笑,指着谭鸣又指着谭溪,我是你们亲爸,你算什么东西……偌大的家业你不理,你为了这个疯子……

&esp;&esp;他转身冲出卧室,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屋里静得可怜,谭溪看着窗外的暴雨将地板淋湿了一片,谭鸣的身影在地板上扭曲怪诞,好像被撕裂成了五六条,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

&esp;&esp;“哥……”谭溪嗫嚅着嘴唇,盯着破开的衣橱门,声音走了调,“我没骗你……爸真的出去了……我没骗你、我没骗你……”

&esp;&esp;她只会重复这一句话,断断续续,衣橱里藏着被撕烂的抱抱熊,可她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esp;&esp;——

&esp;&esp;“给男朋友的告别礼物,买什么好呢?”她站在堆满抱抱熊的橱窗上,盯着穿蓝衣服的玩具发呆。

&esp;&esp;“抱抱熊吧。”店员热情地给她推销,“分别只是暂时,拥抱永不完结。”

&esp;&esp;只是他忘了问她哥的年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他只是猜测,对方的男朋友应该也不大吧……

&esp;&esp;二十四岁的成年男人也会喜欢抱抱熊吗?

&esp;&esp;谭溪拿出来几张崭新的钞票,指着橱窗里的熊说,能不能找一个长得像我一点的抱抱熊……

&esp;&esp;夏日的雨浸透了整座城市,她抱着和她差不多高的抱抱熊,去给她哥买玫瑰花。

&esp;&esp;邻城想要降雨,这片土地却想要烟花。早在人类出现之前它们就生在一起,或许是一片没有分割的平原,城市规划将它分成两半,变成了偎在一起的兄弟。人们走在街上,随处都能听到焰火大会被取消的遗憾抱怨。谭溪不以为然,被牵连着降雨的城市或许并不生气,哥哥不会因为想要烟花而放弃他的弟弟。城市的上空没有焰火,它冲下来和它一起拥抱暴雨。

&esp;&esp;客厅里一片狼藉,房间安静如死。谭溪抱着她的抱抱熊回到屋子,打开橱门把它塞了进去。

&esp;&esp;《纳尼亚传奇》是从闯入衣柜开始的,童年的充满奇幻色彩的梦总和衣柜脱不开关系。谭溪无数次躲在柜门里敲着墙壁,想要看看她能不能也进入另一个世界,她哥在那里会变成一只半羊人,她会是被半羊人加冕的小女孩……最终小女孩会离开,半羊人也不再回来。

&esp;&esp;她爸说,谭家拟订的公司继承人是谭鸣。对方难得坐下来和她好好说话,像许久之前他们在一起吃螃蟹那样,仔细地把白的蟹肉剔出来,留下红色的壳。

&esp;&esp;“阻碍谭鸣往前走的最大的拖累,就是你。”她爸笑得和善,皱纹在眼角堆起来。五年不见他老得太快了,枯槁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气。

&esp;&esp;“我太懂得这种感觉了,小溪。你我都是拖累,我生了病,很严重的病,和你的脑子差不多,马上就要坏掉了……你奶奶舍不得手里的产业落在你二叔手里,”他笑,低头去喝汤,“有什么关系呢,大家最后能逃过死么?”

&esp;&esp;“我不学无术,但你二叔不是,错就错在他是个养子,不是你奶奶的亲儿子。就像你和谭鸣,错就错在……你不该被生出来。”

&esp;&esp;“我是无所谓的,将死之人了,但是谭鸣真的不在意么?我听说这两年你们苦极了,他不应当活得这么累,可现在不一样了,天大的财富唾手可得,未来的日子也不必再卖命奔波……人的爱都是阈值的,超过承受范围就会崩溃,爱你太累了小溪,实在是太累了。”

&esp;&esp;“他要放弃了,近在眼前了……不信你可以去试试,你敢么,谭溪……”

&esp;&esp;她爸拿出来一张纸给她看,她把客厅里的东西全砸了,花瓶、果盘、茶几……玻璃碎了一地,谭溪看见光怪陆地的残片,每一道光都折射出自己扭曲的影。

&esp;&esp;红玫瑰白玫瑰粉玫瑰插起来能组成一束漂亮的花,我爱你有几千种表达方式,混着各地的口音混言乱语地说出来,为了活着人们把自己从阴道里挤出来,为了死去人们又在每一天的时间中把自己挤入明天。不要问爱在哪里了,生与爱,她也不知道去往哪里了。

毒女娇凰  如影随形(1v1)h  醉折花枝作酒筹  小交警和小教师的小日常  断簪记  白泽大学  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ABO]  许你  梧桐  万花筒  青梅每天都被竹马迷奸  常安桥:二战中日恋  我家奶狗白切黑  [未来]哥,让我抱大腿吧!  卜算子  拂晓  得食闲饭  他喜欢何知晓  星光攻略  重生八零初心如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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