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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3页）

&esp;&esp;无奈上前，搭了把手给她。

&esp;&esp;这寡言尊者难得多嘴了一回，“……旧情难了？”

&esp;&esp;乐韶歌：……

&esp;&esp;该怎么说呢——萧重九如此待她，她却依旧要说“让我帮你”。她又有过和萧重九相恋、为救萧重九而死的前科，瞿昙子提出此类疑问，实在不能说唐突。但是……

&esp;&esp;“你觉得呢？”乐韶歌忍不住斜眼觑他。

&esp;&esp;瞿昙子面无表情的瞅回来，分明在说——还用问我？你说呢？

&esp;&esp;乐韶歌不由失笑。

&esp;&esp;一时缓过气来，便将护身金莲化在手中，递还给他，“多谢。”

&esp;&esp;——瞿昙子来得很及时，萧重九引九龙天火袭击她时，正是他抛出化身金莲相护持。乐韶歌和萧重九对峙时，他也一直在暗处保护。

&esp;&esp;瞿昙子却未接那金莲，“留着护身吧。”

&esp;&esp;她身怀亿万祈愿，非九龙天火所能灼伤。又身接愿力之源，是天下间仅有的能和天魔抗衡之人。可瞿昙子却说“护身”。

&esp;&esp;乐韶歌也不知他究竟是已然看透，还是回护过度。

&esp;&esp;也只一笑，便再度将金莲收起了。

&esp;&esp;瞿昙子却也只是见她生还，一时惊喜欢快，才难得刻薄她一回罢了——也并非真觉得她所做选择是出于私情。

&esp;&esp;刻薄过后，便提醒她道，“他此去必往水云间。”

&esp;&esp;乐韶歌点头，“只怕是了。”

&esp;&esp;……她所说一切，必定令萧重九动摇。可阿九这个人，该怎么说呢？

&esp;&esp;他的执念早已超脱于理性，甚至超脱于私情，完全凌驾在个人感受之上。动摇并不会绊住他的脚步。纵然私情让他无法杀了乐韶歌，理智让他自省过往，良知让他接受乐韶歌的提议。可执念依旧敦促着他，踏上最“正确”的路。

&esp;&esp;在他无法下手杀死乐韶歌的情况下，最正确的路自然是——寻求同盟，巩固自己的地位，主动化解乐韶歌的出现对他造成的威胁。而眼下，水云间的表态无疑是他能否扛住乐韶歌的弹劾的关键。

&esp;&esp;——就算信了乐韶歌的话，理解了她谋求和解、避免争斗的本意。也依旧将她当作最大的威胁来防备。

&esp;&esp;“师尊们已启程，”瞿昙子道，“两刻钟后便该到了。”

&esp;&esp;护世之力的承载者已现身，琉璃静海千年之愿已成，自会前来襄助。

&esp;&esp;瞿昙子再度确认，“你当真要助他？”

&esp;&esp;乐韶歌道，“你对萧重九其人怎么看？”

&esp;&esp;瞿昙子淡定道，“不喜欢。”

&esp;&esp;不喜欢——乐韶歌问他对萧重九的看法，他却以个人感受作答。

&esp;&esp;“仅只是不喜欢？”

&esp;&esp;“是。”

&esp;&esp;“是不喜欢其人，还是不喜欢他所做之事？”

&esp;&esp;“都不喜欢。”

&esp;&esp;“却也不能说他做得不对？”

&esp;&esp;瞿昙子略顿了顿，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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