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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第4页）

&esp;&esp;好家伙，别人急死，自己个儿跟没，没事儿人一样。邢策叹了口气，自己给他倒了水，这要让我妈知，知道你这么糟践自己，拿着刀过来削你。

&esp;&esp;你别到小姨那胡说，别告诉咳咳姜颂有点着急，呼吸一下就乱了。

&esp;&esp;化石一样的顾长浥终于动了，很快把他从床上抄抱起来，轻轻拍抚着后背，转头替他把话说完，别告诉小姨。

&esp;&esp;邢策有点凌乱。

&esp;&esp;这都什么事儿？这都什么辈分？

&esp;&esp;猛一坐起来，姜颂头晕得厉害，基本不敢睁眼，只能枕着顾长浥的肩膀。

&esp;&esp;他稍微能闻见一点气味了。

&esp;&esp;顾长浥身上的味道干净又好闻，把医院里令人疲倦的消毒液味冲淡了许多。

&esp;&esp;好了。他缓了一下，把顾长浥推开，自己靠在病床上，你俩该忙忙，别都在这儿耗着。

&esp;&esp;看他脸上有点人色了，邢策看了一眼顾长浥，一步三回头地出去，我给你们弄，弄吃的去，我就老妈子命

&esp;&esp;病房里只剩下顾长浥和姜颂。

&esp;&esp;姜颂拍拍床边，示意顾长浥坐下，是不是吓着你了？

&esp;&esp;顾长浥慢慢把手伸向他的颈间。

&esp;&esp;姜颂本能地向后让了一下。

&esp;&esp;别动。顾长浥的声音也有一些哑。

&esp;&esp;姜颂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病号服，脖子和胸口上的伤疤一览无余。

&esp;&esp;他僵硬地靠坐着。

&esp;&esp;顾长浥手的温度依旧比他的体温高。

&esp;&esp;手指摩挲在那些银色的旧伤疤上，带来略有些粗糙的温热。

&esp;&esp;车祸弄的？顾长浥的表情鲜有起伏。

&esp;&esp;他的拇指轻压在姜颂的咽喉上，其余四指搭着他的动脉。

&esp;&esp;脉搏缓慢地颤动，像是一种最温柔最致命的击打。

&esp;&esp;邢策跟你说的？姜颂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脖子，很从容。

&esp;&esp;所以你一直围着那些围巾、丝巾，穿高领毛衣，连睡衣都不露出脖子，是吗？顾长浥问得很平静，眼睛却越来越红。

&esp;&esp;姜颂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过去很久了。

&esp;&esp;顾长浥的手握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像是要把那些伤疤的样子刻进心里。

&esp;&esp;细长的刀口原本粗糙不平整，即使缝合得很细致，也依然因为增生留下了轻微的凸起。

&esp;&esp;什么样的车祸，顾长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串细小的缝合针脚，像是在欣赏一串名贵的项链，能留下这样的伤？

&esp;&esp;他靠得近了，原本是瓷蓝色的巩膜上布满了血丝，呈现出淡淡的粉红。

&esp;&esp;姜颂轻轻拨开他的手，当时车窗破了，碎玻璃划的。

&esp;&esp;是吗？顾长浥把水杯在床头柜上敲了个粉碎，从地上捡起来一片碎玻璃。

&esp;&esp;姜颂皱了皱眉，你要干什么？

&esp;&esp;顾长浥把碎片锋利的一边抵住自己的手臂，用力划了下去，血珠忽地冒了出来。

&esp;&esp;你有病？！姜颂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里的瓷片，狠狠向外一摔。

&esp;&esp;碎玻璃能划成那样吗？顾长浥盯着自己小臂上的划痕，你看，差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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