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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李妈妈二话不说，粗糙的手探入秋菊的怀里，粗鲁地掏出一些发簪耳坠，捧至老夫人眼前。

&esp;&esp;老夫人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小首饰？”

&esp;&esp;她指着一堆东西里的那副耳坠，“这红翡翠滴珠耳坠是今年珍品楼的新款，只此一对，其价值怕是能抵得上百个你！”

&esp;&esp;秋菊愣住，不住地摇头：“这不是奴婢拿的，奴婢没拿这副耳坠。”

&esp;&esp;老夫人生气道：“人赃并获，还敢狡辩！”

&esp;&esp;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拖下去发卖了！”

&esp;&esp;李妈妈扭着她就要带下去，秋菊脸色惨白，突然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挣开了她的手，冲到杨氏面前，死死抓着杨氏的裙摆：“夫人，救救奴婢，奴婢不想被赶出府啊！”

&esp;&esp;偷窃主人财物的奴婢，以后根本没有人会买她。人牙子会把她卖去又脏又乱的窑子里，那……那简直生不如死啊！

&esp;&esp;杨氏下意识踢了她一脚，“放手！”

&esp;&esp;秋菊被踹了一脚也不松开，李妈妈又带了人来抓她，她大声道：“夫人，救救奴婢，奴婢分明是听从您……”

&esp;&esp;是杨氏告诉她五小姐死了，也是她暗示她去将一些珍贵的东西偷出来。

&esp;&esp;她，她只是起了贪念，自己私自偷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esp;&esp;杨氏一惊，扬声道：“还不堵了她的嘴！不要让这贱婢大喊大叫惊了老夫人！”

&esp;&esp;杨妈妈眼疾手快地拿了块帕子，狠狠地塞进秋菊口中，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警告她：“你若是攀咬出夫人，你的两个弟弟可就活不了了！”

&esp;&esp;秋菊突然放弃了挣扎，眼里闪过绝望。

&esp;&esp;李妈妈将她拖了出去，屋内一片寂静。

&esp;&esp;老夫人按了按眉心，很是疲惫。

&esp;&esp;她老了，接二连三的动怒，她早就撑不住了。

&esp;&esp;“老大媳妇，这秋菊是你送到五丫头院子里的，你是如何选的人？中馈交到你手里，你竟养出一伙这样的奴才？”老夫人失望道。

&esp;&esp;杨氏揪了下帕子，跪在了地上，低声道：“是媳妇管家不严，媳妇下次定会严家管教府里的人。”

&esp;&esp;老夫人说：“你该向五丫头认错，今儿这些事，可都是她受了。”

&esp;&esp;杨氏脸有些铁青，强笑道：“小五，让你受委屈了。是母亲的错，以后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esp;&esp;生病

&esp;&esp;今夜大家聚在一起，本就是来看热闹的。

&esp;&esp;如今热闹没了，自然都散了。

&esp;&esp;杨氏今日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一张脸上堪堪维持着体面，搀着杨妈妈的手就急急离开。

&esp;&esp;老夫人独独留下了赵归雁。

&esp;&esp;她倚在黛色石榴纹引枕上，温声道：“这些年是国公府亏待你了，好在你如今也是苦尽甘来了。你也莫要怨你母亲，她向来争强好胜，当时你父亲为了你生母冷落了她，她受了委屈，这才对你多有怨怼。不过如今你们即是母女，荣辱一线，她自会慢慢转变态度。”

&esp;&esp;赵归雁安静地听着，很温顺乖巧的模样，心里却是不信的。

&esp;&esp;不过老夫人也没指望几句话就能消除她们之间的恩怨，来日方长，说得多了，赵归雁总会听进去的。

&esp;&esp;她今夜也是累极，多叮嘱了几句便有些撑不住，便让赵归雁离开了。

&esp;&esp;院子里有几个仆人正端着木桶，冲刷着地上的脏痕。

&esp;&esp;石砖的缝隙里还有未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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