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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3页）

&esp;&esp;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透过她慌张的瞳孔，径直看进她的内心。

&esp;&esp;“我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esp;&esp;“什、什么问题？”

&esp;&esp;“你要以你爹娘的名义发誓，不会骗我。”

&esp;&esp;“我连你的问题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用爹娘的名义来发誓呢？！”沈珠曦急了。

&esp;&esp;“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李鹜扔了手中的花绷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不答应，那你就自己绣吧。”

&esp;&esp;“你——”

&esp;&esp;沈珠曦看着绣了一半的葡萄刺绣，又急又气，眼圈渐渐红了。

&esp;&esp;李鹜见势不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重新捡起扔在榻几上的花绷子，说：“这样吧，你听了我的问题，再决定要不要发誓回答。这总行了吧？”

&esp;&esp;这还算是人话。

&esp;&esp;沈珠曦点了点头，不知他究竟想问什么，还用得着拿出父母的名义来发誓。

&esp;&esp;“我问你——”李鹜把手压在榻几上，身子朝她靠来。神色一反常态的严肃认真。他的态度感染了沈珠曦，让她也不由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问我什么？”

&esp;&esp;“我问你，”李鹜缓缓道，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是皇帝的女人吗？”

&esp;&esp;“……什么？”

&esp;&esp;沈珠曦呆住了。

&esp;&esp;李鹜退回身体，只剩目光还眨也不眨地停留在她身上。

&esp;&esp;“我问完了，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吗？”

&esp;&esp;沈珠曦说：“我当然不……”

&esp;&esp;“发誓。”李鹜打断她。

&esp;&esp;沈珠曦吞了口口水，很不想回答这种蠢问题。

&esp;&esp;皇帝的女人——公主似乎也包括在内？

&esp;&esp;若她还是尊贵的公主身份，就凭李鹜这句话，他的项上人头就掉了一百次了。

&esp;&esp;可她实在舍不得李鹜的绣工，他绣的葡萄，那么精致，若是绣起芙蓉，定然也是不差，还有天气渐渐热了，她的香囊也该换了，她想要一个海石榴纹的香囊……

&esp;&esp;“我以我爹娘的名义发誓……”沈珠曦多了个心眼，一字一顿道：“我是翠微宫的人，同越国公主朝夕相处，绝不是后宫嫔妃……”

&esp;&esp;她的确住在翠微宫，就在翠微宫主殿。

&esp;&esp;她也真的和越国公主朝夕相处，铜镜和水里都是她的身影。

&esp;&esp;她也不是后宫嫔妃。

&esp;&esp;她一个字都没撒谎，所以能毫不心虚地回应李鹜的直视。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也心安理得地和他对峙。

&esp;&esp;片刻后，李鹜神色一松。

&esp;&esp;“皇帝没看上你那是你运气好，就你那丁点心计，要是真成了皇帝的女人，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sp;&esp;“……我也没那么笨。”沈珠曦嘀咕道。

&esp;&esp;“这不是笨不笨的问题，你就不适合那种整日勾心斗角的地方。”李鹜埋下头，继续绣起未完的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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