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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第3页）

&esp;&esp;沈珠曦羞涩地笑了笑，低声道：“……李鹜对我很好，我没受什么苦。”

&esp;&esp;白游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张口刚要说什么，旁边的白老夫人就用手肘用力撞了他一把。

&esp;&esp;他这才把话忍了下来。

&esp;&esp;沈珠曦知道他要说什么，她知道李鹜很好，但别人不知道。她不能因此责怪外祖父，她相信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让外祖父改变主意。

&esp;&esp;她的信心来自二老对她溢于言表的关爱，她自信能够获得他们的让步。

&esp;&esp;一顿饭吃完，山珍海味都在桌上走了一遍。沈珠曦实在是吃不下了，这半天下来，她几乎吃了整整两天的饭量。一想到接下来又要坐喝茶，沈珠曦就觉头大。

&esp;&esp;好在，白老夫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提出要带她在白家走上一走。

&esp;&esp;白游庚立即同意，热情地在前引路。

&esp;&esp;沿路介绍了庭院和假山楼台之后，白游庚带着她步入一处浮翠流丹的精致院子。周遭的艳丽华美让他眼中刚刚还在闪烁的快活黯淡了下去，失去兴奋的亮光后，他的双眼重新恢复了老人特有的黯淡，一缕怅然和悲伤浮上这片浑浊的海。就连他的脚步，也忽然迟钝起来。

&esp;&esp;即便他不口，沈珠曦也能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esp;&esp;白游庚变沉默，取而代之口的是一旁的白老夫人。

&esp;&esp;“这是你娘出阁前住的院子，一切摆设都以她喜好为主。白家几代都只生儿子，好不容易了一个女儿——”

&esp;&esp;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母亲回想起自己心爱孩子时特有的神情，唇边带一抹笑意，说的是责备的话，眼中却只有温柔。

&esp;&esp;“外祖父把她宠坏啦。”

&esp;&esp;“光说我，”白游庚不服气地嘟囔道，“当初也没少惯。”

&esp;&esp;母妃入宫多年，出阁前住的院子依然干净明亮如新，可想而知，这些年来，老一直在照顾这座宅院。

&esp;&esp;或许他们还期望，有朝一日，入宫为妃的女儿还能得到出宫省亲的恩典，再次住回长大的地方。

&esp;&esp;直到宫变发生后，这期望才彻底破碎。

&esp;&esp;这处华美的居所似乎有奇妙的魔力，让三个先前还有说有笑的人变得少言寡语。

&esp;&esp;三人走到房屋门口时，白游庚忽然停了下来，走向旁边不远处的一处秋千，伸手抚了上去，一脸感慨道：“这是你娘六岁那年，我亲手给她扎的秋千……”

&esp;&esp;沈珠曦看那座已经明显腐朽的秋千，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垂双髻，容婉娩的女童站在秋千上，满脸明媚笑容的画面。

&esp;&esp;世事难料，那时仍年幼的白宓想不到，其他人也都想不到，白家千娇万宠的掌上明珠，最后竟是这般结局。

&esp;&esp;“……母妃是缘何进宫的？”沈珠曦忍不住道。

&esp;&esp;她的问题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老都没有说话。片刻后，白游庚才冷笑一声，说：“帝王心意，要生便生，要死就死……哪有什么为什么。”

&esp;&esp;“老爷——”

&esp;&esp;白老夫人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天底下哪个女儿乐意听她父亲的坏话？更别提，这父亲还曾是九五尊。

&esp;&esp;她重新看向沈珠曦，柔声道：“当年，先帝登基后第一次南巡，在江南众多人家中选了我们家接驾。机缘巧合下，宓儿和先帝有数面之缘，应该就是从那时，先帝对宓儿上了心，后几次南巡，都指定我们白家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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