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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第2页）

&esp;&esp;“韶华，有没有想过留学一段时间？”

&esp;&esp;“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褚韶华摩挲着手里的热牛奶，望向闻知秋。

&esp;&esp;闻知秋正要说话，徐探长端着咖啡过来，笑问，“不介意一起坐吧？”说着将咖啡放到闻知秋身畔，徐探长坐下来。

&esp;&esp;闻知秋看向徐探长，“好巧，正好有事想问你。”

&esp;&esp;“什么事？”

&esp;&esp;“死者已矣，我们想让亡者早日入土为安。”

&esp;&esp;徐探长道，“当然没问题。”

&esp;&esp;“案子进度如何了？”闻知秋问。

&esp;&esp;“我怕是无能为力。”徐探长道，“线索太少，我接手的时间太晚，许多线索都已湮灭。包括最重要的巨浪之十

&esp;&esp;聪明人之间，许多事，往往不必开口，彼此间已是心照不宣。

&esp;&esp;其实，不必徐探长开口，褚韶华已经隐隐察觉，闻知秋或者猜到些什么。她床头抽屉里的照片，少了一张。她问过刘嫂子，只有那天闻知秋为了找她，打开过她的房间。

&esp;&esp;可她能说什么呢？

&esp;&esp;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他们活着，你永远不得安心；他们死了，同样让你不得安心。

&esp;&esp;魔咒一般。

&esp;&esp;褚韶华未曾开口，闻知秋也没有问。

&esp;&esp;窗外沥沥雨声，闻知秋的声音愈发静谧温柔，“你没念过新式学堂，以前听你说，一直大为遗憾。韶华，你才干出众，唯一欠缺的就是眼界。去外面看一看，开阔一下眼界也好。”

&esp;&esp;“我想先回乡一趟。”褚韶华道。

&esp;&esp;闻知秋轻声问，“是孩子出事了吗？”

&esp;&esp;褚韶华脸上一瞬间血色褪尽，闻知秋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晕过去。褚韶华的手冰凉至极，闻知秋连忙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esp;&esp;许久，褚韶华方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

&esp;&esp;“能跟我说一说吗？我兴许能帮上忙。”

&esp;&esp;褚韶华问，“我抽屉的照片，是你拿了吗？”

&esp;&esp;闻知秋点头，“那上面……”

&esp;&esp;“大姨说，那是我女儿的照片。”褚韶华至今恨意深重，她的手不自觉用力，掐得闻知秋一疼，“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我的孩子？那并不是萱儿，那是我二表哥家的女儿，叫杏儿，他们以为我没认出来，打算拿这个孩子顶了萱儿的名，让她到上海跟我享福。”

&esp;&esp;倘不是亲耳听闻，闻知秋都不能信世间有这样恶毒的亲人。

&esp;&esp;褚韶华道，“我得回乡亲自看看，孩子还在不在？”

&esp;&esp;闻知秋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esp;&esp;“尽快吧。”

&esp;&esp;“他们的事，回去要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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