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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博砚觉得这事是他不对，都想自扇嘴巴，“是哥做得不对，可我真的是有苦衷。”

姜阮尽量表现得无所谓，“我理解，一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你重情义，哪个都不能割舍，我不会让你为难，你还是回那边去吧，我这边是真的有事要和赫言说。”

景博砚这两月为了不让赫言和姜阮有独处的机会，总是见缝插针出现在两人同框的场合，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他厚着脸皮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谈完。”

姜阮不想她调查姜岩车祸的事被更多人知道，直接拒绝，“这事还真是你不能参与的，景博砚如果你现在当我是朋友，就现在就离开。”

姜阮一副请马上离开的表情，景博砚真的是没脸继续待下去，叹了口气，“好那我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包间的窗户都是透明的，我能有什么事？你赶紧回你们的包间吧！”

景博砚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赫言坐下开始看菜单，“姜阮，你想吃什么？”

姜阮坐在赫言的对面，“我都可以，关键是看学长喜欢吃什么，这顿我请。”

赫言这次并没有客气，“好，那我点几个这里的特色菜吧！”

等上菜的空档，赫言为姜阮倒了一杯果汁，才不紧不慢地说：“之前你让我查你爸车祸前嘉实拍卖公司的拍品，是有问题的。”

赫言掀起眼皮，姜阮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他预期中的意外，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他讶异地抬眉：“你已经发现了？”

“嗯，我在季廷权家看到了我爸车祸前审核的那幅明代仿黄公望的《溪山雨意图》还挂在他家，他告诉我这的幅画当年就没审核通过，他自己喜欢就拿回家收藏了。不过这幅图倒是挂在观言博物馆，不知道学长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委？”

“你这是怀疑你爸爸的车祸和我有关系？”

姜阮沉默了几秒，“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觉得你似乎在故意隐瞒什么。”

赫言靠在椅背上，双肩抱臂，目光直直地看着姜阮，丝毫没有隐瞒意思，“我承认我有私心，想过用这个资料给的信息逼着你早点和季廷川断了，但事实上我也是被资料误导了。”

“嘉实拍卖公司内部资料因为被白泽把控，我根本拿不到，这个资料我是找人从你爸单位内部拿到的。前几天我去了一趟观言博物馆，发现资料上显示的《溪山雨意图》竟然挂在我的博物馆里。我去查了记录，这幅画是在正阳拍卖公司举办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姜阮说道：“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去找专家鉴定一下这幅画是不是真迹。”

赫言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份赞赏，“不错，鉴定结果出来是现代高仿，专家分析画作应该是请了当时最有名的画家裴时画的，裴时几年前已经被抓进监狱，当年他承认几幅仿制的画作里并没有提及《溪山雨意图》。

你爸车祸这事并不简单，本不是嘉实拍卖公司的拍品，却被审核通过递交上去，很有可能是操作过程有失误，为了不被查出来，只能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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