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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不是冷笑，也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而是真真正正地笑！

&esp;&esp;原来他是会笑的，会那样温柔地看着一个人……

&esp;&esp;……

&esp;&esp;凤仪宫。

&esp;&esp;程景颐站在床边，举高临下地望着面色酡红的赵归雁。

&esp;&esp;被一路捂着回来，她似乎酒意越发上涌。

&esp;&esp;“啧，这下知道自己的酒量了吧？”

&esp;&esp;程景颐想到上次新婚夜，他拦住了她喝酒，她还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总觉得自己喝了两杯果子酒，酒量就好破了天，非要多喝几杯。

&esp;&esp;“一杯倒的酒量，看你下次还闹着要喝酒。”程景颐笑道。

&esp;&esp;似乎他的声音将她吵醒了，赵归雁长睫颤了颤，睁开眼。

&esp;&esp;她头脑还有些昏沉，缓慢地眨了眨眼，喝过酒，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还有些难受，像是被火灼烧过，生涩得紧，她说道：“渴。”

&esp;&esp;程景颐亲自去倒了一杯热茶给她，赵归雁挣扎着坐起身，却不伸手去接，只睁着湿漉漉的眼，眼巴巴地看着他。

&esp;&esp;程景颐默了一瞬，将杯子端至她唇边。

&esp;&esp;赵归雁弯了弯眼，就着他的手，饮下了一整杯茶。

&esp;&esp;赵归雁咂了咂舌，终于觉得喉咙好受了许多。

&esp;&esp;程景颐问她：“还要吗？”

&esp;&esp;赵归雁摇了摇头，糯声道：“不要了。”

&esp;&esp;程景颐这才放下杯子。

&esp;&esp;赵归雁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忽然道：“朕的确心悦皇后

&esp;&esp;“陛下才是最最最厉害的人……”

&esp;&esp;赵归雁似乎觉得一句话不够表达内心的敬佩，她一把勾住程景颐的脖子，笑靥如花地凑到程景颐面前。

&esp;&esp;目光一一巡过程景颐的眉眼。

&esp;&esp;“眉毛，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哪哪都好看！”

&esp;&esp;赵归雁嘟嘟囔囔，慢吞吞地转动着眼珠。

&esp;&esp;她饮了酒，不复往日的灵动，意识似乎有些凝滞，忽的，她目光顿住，揪着细细的眉头，她伸出柔荑，欺霜赛雪的手指贴在程景颐的唇上。

&esp;&esp;他薄薄的唇略凉，她的手柔若无骨，还带着好闻的女儿香。

&esp;&esp;这个距离着实太过亲密了。

&esp;&esp;她的手贴在他唇上，两人呼吸交缠，室内气温渐渐升起。

&esp;&esp;他的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心跳漏了两拍，旋即剧烈的跳动起来。

&esp;&esp;太近了……

&esp;&esp;他应该将她拉开的……

&esp;&esp;程景颐向来清明的脑子里思绪纷杂，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如此，他年长她这么多岁，她也只是醉酒了，如今说不定还分辨不清自己的动作是何含义，她并不是真的喜欢他……

&esp;&esp;可他愣在原地，且下意识环抱住她，怕她跌下床榻。

&esp;&esp;“陛下的嘴唇才是最好看的……”

&esp;&esp;赵归雁睁着眼，她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和花瓣一般柔软……”

&esp;&esp;她眼里毫无杂念，澄澈无比，似乎她只是吻了一片花瓣，吻了一片叶，像是小孩子遇见了自己的喜爱之物，亲吻只是表达他们的喜爱与好奇。

&esp;&esp;无关风月，不掺任何杂念。

&esp;&esp;程景颐却像是被火星燎了一下，眼底浮现错愕，向来稳重的帝王颇有些惊慌地将她的手扯开，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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