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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节（第2页）

&esp;&esp;哦，应该是小梵前男友。宁晟凯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如他所料想的一样。

&esp;&esp;“是的，”林怀南不明白他为什么唯独询问张信礼，但还是答道：“宁总见笑了，这是我远房侄子，张信礼，今天带他过来历练历练，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宁总多海涵。”

&esp;&esp;张信礼……真是这个名字，长得像还重名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宁晟凯陷入了二次震惊中。

&esp;&esp;远房侄子？风投这行最重要的资源就是信息，远的不论，单就上海市内，各行各业混得稍好一些的老板宁晟凯都有所耳闻，就像林怀南听过他的大名，宁晟凯也依稀听过林怀南的，知道这位林总名下公司虽然算不上什么有能力角逐福布斯排行榜的大集团，可也算小有实力，如果张信礼是他的亲戚，那时怎么可能如此潦倒？

&esp;&esp;“宁总。”张信礼手仍伸着，无效长情

&esp;&esp;对于宁晟凯的这一要求，别说张信礼本人，就是林怀南也十分意外。

&esp;&esp;无论是论资排辈还是按照职位高低，这桩生意再怎么也轮不到张信礼跟甲方这边接头。

&esp;&esp;“宁总，您误会了，他……还年轻，很多事不懂。”林怀南以为他误会了：“虽然是我侄子，可只算刚入行，一应事务都手生，不如还是和秘书接洽更好。”

&esp;&esp;“没关系，”宁晟凯说得冠冕堂皇：“应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esp;&esp;“这……”宁晟凯坚持，林怀南无法，问张信礼道：“小张，你看……”

&esp;&esp;他希望全无经验的儿婿自己说些什么。作为刚出社会，从未接触过这种层次社交的年轻人，尽管张信礼始终勤于观察、谨言慎行，从出发到现在都没出任何笑话，但林怀南知道他心里还是紧张的。

&esp;&esp;如果他真是公司里一名受过专业培训的职员，宁总的要求算不上强人所难，林怀南想帮他推辞也没说法，最好是他自己来说。

&esp;&esp;张信礼缓缓抬头，从一个小跟班与旁观者切换为这场洽谈中的主角。他看见了林怀南眼里的担忧和暗示，也看见了宁晟凯眼里的冷光。

&esp;&esp;“……林叔，没关系。”在林怀南与宁晟凯共同的注视下，张信礼思忖片刻，竟道：“既然宁总看得起，我怎么能推辞。”

&esp;&esp;林怀南惊讶，别人不清楚，他可清楚，他这个“侄子”非但没有任何从业经验，甚至连专业也和现在这事八竿子打不着，他这一答是有胆气，可只怕过于莽撞，日后闹出笑话事小，误了正事事大。

&esp;&esp;然而张信礼话已出口，宁晟凯颔首，道：“辛苦张助理了。那就这样，林总几位自便，我们休息片刻再谈。”

&esp;&esp;木已成舟，林怀南也无话可说，只能带着自己这边人起身出去。张信礼照旧走在最后，等所有人起来了才离开小桌，几人走到门口，山庄侍者递了擦手的毛巾，帮着穿了鞋，林怀南本想找个僻静地方问问张信礼，谁知宁晟凯捷足先登，以互相了解为由把张信礼叫走了。

&esp;&esp;林怀南只觉得事情扑朔迷离，没有比这更让人纳闷的了。

&esp;&esp;室外草木苍翠欲滴，亭台无数，远处围栏里几匹白马在打圈，宁晟凯和张信礼一前一后走上露台，在微风里眺望地平线上摇动的草叶。

&esp;&esp;“……好久不见，”风吹叶动，宁晟凯先说话了：“没想到再见是在这里。”

&esp;&esp;张信礼落后他一步，和他一同看向广阔的萋萋芳草，淡淡道：“是啊，没想到。”

&esp;&esp;宁晟凯单手扶着栏杆，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靠林总提携？”

&esp;&esp;他语气算不上咄咄逼人，但也无甚友善意思，看似是在正常陈述与发问，实则字字句句都隐晦地夹枪带棒。张信礼比他年轻、比他帅气、比他1、比他更讨小梵喜欢，宁晟凯与他最大的差距就在于财富和社会地位，在那艰难的时日里，当林瑾瑜在书房里退回宁晟凯过于昂贵的礼物时，张信礼还在优衣库叠衣服。

&esp;&esp;无论做生意也好，干什么也好，都讲究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他打算不遗余力地提醒张信礼这点。

&esp;&esp;张信礼答：“算是。”

&esp;&esp;宁晟凯便笑，说：“无一技之长，有个好叔叔也不错，也算间接‘有对好父母’。”

&esp;&esp;这是张信礼曾拿来讽刺他的，那时宁晟凯这个深柜老男人gay还没在林瑾瑜面前露出真面目，张信礼以为他和林瑾瑜一样，站在巨人肩头摘苹果，不过依靠着父母辈兢兢业业打拼留下的那点家底，所以才不必为他所烦恼的那些东西烦心，每天花天酒地就是。

&esp;&esp;“林叔只是叫我来旁听，没为我安排过什么，”林怀南说他是自己侄子，张信礼便只能在宁晟凯面前顺势叫他林叔：“宁总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关心我的父母的。”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是来谈生意的？”宁晟凯转过身来，道：“我想，刚刚喝茶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这桩生意没有太大兴趣。”

&esp;&esp;“为什么，”张信礼直言不讳：“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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