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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鸣鹤躬身道：“回大人话，闻相那边一切如常。”
&esp;&esp;伶舟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有件事，需要你替我跑个腿。”
&esp;&esp;“大人请说。”
&esp;&esp;伶舟却没有说话，而是取过一张信笺，在上面寥寥写了几行字，然后折叠好递给鸣鹤：“将这封密信亲手交给顾子修，叮嘱他，阅毕即焚，切勿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esp;&esp;鸣鹤接过密信收入怀中，却没有立即告退。
&esp;&esp;伶舟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皱眉问道：“还有事？”
&esp;&esp;鸣鹤犹豫了片刻，垂首道：“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esp;&esp;“且说说看。”
&esp;&esp;“大人，您与韶议郎……您是认真的？”
&esp;&esp;伶舟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esp;&esp;“韶议郎毕竟是韶甘柏的儿子，大人与他走得太近，只怕……”
&esp;&esp;伶舟淡淡打断了他：“鸣鹤，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我的私事了？”
&esp;&esp;“属下知错。”鸣鹤再度跪了下去。
&esp;&esp;“即便知错，也一定要问出口，是么？”伶舟说着，缓缓站起身，踱至鸣鹤跟前，伸出两指抬起他的下颚，俯视着他的双眼，“鸣鹤，你在担心什么？”
&esp;&esp;鸣鹤只是与伶舟短暂地对视了一眼，便又匆匆垂下双眸，不敢直视：“属下不知，属下只是内心有些惶惑。”
&esp;&esp;伶舟松了手，半晌没有说话。鸣鹤虽然性格直率而单纯，对于某些事物却异常敏锐，他所感到的惶惑，又何尝不是自己内心的惶惑。所以鸣鹤的这个疑问，他回答不了。
&esp;&esp;良久之后，伶舟才轻轻叹了口气：“鸣鹤，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我与闻相之间选择一个主子，你会选择谁？”
&esp;&esp;鸣鹤一怔，抬头迷惘地看着伶舟：“大人不就是闻相么？”
&esp;&esp;“但是现在，我与他已经是不同的身份了。”伶舟凝视着他，“鸣鹤，告诉我你的心里话，如果有一天，我与闻守绎只能留一个，你会选择谁？”
&esp;&esp;鸣鹤眼中迷惘未散，更添了几分苦恼：“属下……难以抉择。”
&esp;&esp;伶舟沉默片刻，蓦然一哂，轻轻拍了拍鸣鹤的脸颊：“起来吧，这么难的问题，连我自己都回答不了，又如何能指望你来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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