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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亲卫们反应迅速，但还是慢了一步。

&esp;&esp;那人头一歪，倒在地上，转眼便没了声息。

&esp;&esp;亲卫检查过后，跪地请罪道：“属下失职，叫他自绝经脉而亡。”

&esp;&esp;赵玉成不觉诧异，神色凝重道：“他之前装得一副不会武功的模样，老臣急于向僧人打听情况，未及亲自查验，可老臣手下之人非等闲之辈，竟悉数被他瞒过。”

&esp;&esp;姜云琛心下一沉。

&esp;&esp;此人的武功远在那些死士之上，宁愿被抓也不肯展露，兴许是权衡利弊，自知无法逃脱燕国公府精锐的围追堵截，相较而言，还是保住性命、把消息带出去更重要。

&esp;&esp;如今毫不迟疑地选择自尽，是因为他还是赵玉成？

&esp;&esp;他戴着面具、改换声音，即使临川王本人在场，估计都认不出他是太子，可赵玉成早年只与北疆天渊打过交道，完全没到过西域，又怎会令此人闻风丧胆？

&esp;&esp;烛火幽幽，屋里无人说话，安静得落针可闻。

&esp;&esp;他看着地上无声无息的人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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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边。

&esp;&esp;赵五娘身心受创，坚持了许久，还是不受控制地打起瞌睡，昏昏沉沉间，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晏晏，你与谁一起来的招提寺？我好像没有看到阿宏或是锦书。”

&esp;&esp;“不是他们。”赵晏低声道，“祖父寻了一名亲卫与我扮做夫妻。”

&esp;&esp;赵五娘惊讶：“你现在是太子妃，与旁人假扮夫妻，太子殿下没有意见吗？”

&esp;&esp;“救人要紧，他可以体谅。”赵晏宽慰道，“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又不是你和霍公子这般两情相悦，能有什么意见？”

&esp;&esp;“晏晏！”赵五娘赧然，想到生死未卜的意中人，眼泪又落了下来。

&esp;&esp;她终究无以为继，被困倦带走。

&esp;&esp;赵晏轻手轻脚放她躺平，为她盖好被子。

&esp;&esp;抽身之际，听到她的呓语：“……共同经历了生死，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了。”

&esp;&esp;赵晏动作微微一顿，半晌，她默然直起身，在床边坐下。

&esp;&esp;曾经也有一个人，与她共同经历了生死，将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esp;&esp;他怎么的想呢？就像杨叔他们一样，视她为同袍、友人，还是如霍公子对堂姐那般……喜欢她？

&esp;&esp;她却完全记不得自己待他是何种态度了。

&esp;&esp;赵宏说，她与他称兄道弟，几乎要拜把子。她有许多这样的朋友，虞朔也是其中之一。

&esp;&esp;如果他当真喜欢她……

&esp;&esp;她欠他的，恐怕只能用下辈子偿还了。

&esp;&esp;窗外落雪未停，她站起来，决定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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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庭院中银装素裹，苍翠的松柏隐没在皑皑白雪之下，夜风袭来，檐角铜铃在风声中隐约作响。

&esp;&esp;赵晏素来不信佛道，却突然有些感慨造化弄人。

&esp;&esp;在凉州三年，她气不过字条的事，迫使自己忘记姜云琛那个混蛋，却始终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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