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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3页）

&esp;&esp;她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走进承恩殿的大门。

&esp;&esp;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更换衣裙，在桌案前落座。

&esp;&esp;锦书问道：“娘娘，太子殿下已经醒来，正穿戴衣冠，您是现在传早膳，还是等殿下一同？”

&esp;&esp;“等他吧。”赵晏说完，觉察到锦书讶异的目光，“你不要多想，堂姐能够顺利得救，殿下出力不少，于情于理，我都该对他……”

&esp;&esp;她斟酌言辞：“客气些。”

&esp;&esp;锦书：“……”

&esp;&esp;小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esp;&esp;她没有跟去招提寺，对营救五娘子的经过一无所知，但总觉得从那里、又或者说从燕国公府回来之后，小娘子有些不一样了。

&esp;&esp;大婚头几天，她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从头到脚都像是凝着一层寒霜，而今——

&esp;&esp;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颊边的一缕头发，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似专心致志地等候太子……不，等候早膳，思绪却不知已经飞到了何处。

&esp;&esp;锦书忍住笑意。

&esp;&esp;她最清楚这副神情，以前只有在闺房中关起门，小娘子才会流露出几分轻松自如的少女娇态。

&esp;&esp;她行礼退下，告知膳房派来的宫人稍等片刻。

&esp;&esp;-

&esp;&esp;姜云琛整理停当，走出内殿时，还在揣摩赵晏那句话的含义。

&esp;&esp;兴许她只是随口一说，抑或因为他帮忙找到赵五娘，她才决定对他假以辞色。

&esp;&esp;反正绝不是沾了旁人的光。

&esp;&esp;回宫之后，他的打扮与纪十二大相径庭，赵晏再自欺欺人，也不会把他与那厮混为一谈。

&esp;&esp;觉察到自己的心绪起伏，他不由愣神。

&esp;&esp;三年前，赵晏默默喜欢他的时候，也是这般患得患失吗？

&esp;&esp;果然，欠下的债早晚是要还的。

&esp;&esp;赵晏听闻动静，不慌不忙地放开头发，正襟危坐。

&esp;&esp;这是她从小练就的本事，每逢走神溜号，看到父母尊长进来，就能瞬间恢复如常。

&esp;&esp;——在宫里倒是不会，毕竟有姜云琛这个竞争对手，她无论读书还是习武，一刻都不敢松懈。

&esp;&esp;如此看来，他在身边也算有所裨益。

&esp;&esp;她不动声色地权衡着，想了想，对他微微一笑，点头以示招呼。

&esp;&esp;姜云琛：“……”

&esp;&esp;他突然觉得赵晏今天不大正常。

&esp;&esp;桌面空空荡荡，她已经用过早膳了？

&esp;&esp;那她特地留下等他，是要说什么事情吗？

&esp;&esp;他正蹊跷，就听赵晏吩咐道：“锦书，传膳吧。”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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