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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3页)

&esp;&esp;陈将军只当是关于那些来路不明的火药:“殿下请讲。”

&esp;&esp;姜云琛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是如何从乌勒的寿宴上活下来的?”

&esp;&esp;听闻此言,饶是陈将军这种身经百战、素来沉着冷静的老将,也不禁变了脸色。

&esp;&esp;姜云琛为他斟上茶:“我并非怪罪您,只是想听实话。您但说无妨,我绝不会让陛下知晓。”

&esp;&esp;陈将军长叹口气,半晌,低声道:“老臣最初隐瞒真相,全然是听从殿下的命令。”

&esp;&esp;“当时,我方安插在乌勒身边的线人传来消息,西域联军不知从何处收集了一批火药,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用途。殿下猜测他们是为了行刺您,便将计就计,打算让他们误以为刺杀成功、我方军心大乱,进而冒进出击,落入我军提前布好的陷阱。”

&esp;&esp;“事发当天,您并不在那辆马车里,老臣以为您留守营地、万无一失,可谁知那一战大捷之后,老臣返回营中,只看到您留下的两封信。”

&esp;&esp;“您将后续的战术布置安排妥当,几乎考虑到敌方全部的行军路线和可能采取的策略,随后我军大获全胜,皆因您料事如神。但您没透露自己去了何处,只说万一……万一您遭遇不测,未能回来,就把另一封信交给陛下,陛下看罢,绝不会降罪于我等。”

&esp;&esp;“另外,”陈将军顿了顿,“您要老臣谨记,千万不要对旁人、包括陛下提赵六娘半个字,尤其是您假扮商贩,混入她的队伍,随她一路去往西州。”

&esp;&esp;姜云琛让赵晏回避,只是保险起见,其实他早有准备,彼时他绝无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军中,势必有人为他做策应,在其余将领面前打掩护。

&esp;&esp;最佳人选只能是陈将军。

&esp;&esp;“您最初与老臣商量,让老臣帮您瞒住其他人,老臣也劝过您。您说有意考察沿途风土人情,可老臣猜得出来,您在凉州没能见到赵六娘,得知她去西州送信,放心不下,于是决定随行。”

&esp;&esp;“因此,老臣看过您的信,便知您定是去寻找赵六娘了。老臣派人去安西都护府询问情况,听闻赵六娘一行人前去暗杀乌勒……”陈将军说到此处,仍心有余悸,“有殿下的书信庇护,老臣倒不惧陛下责罚,可君臣一场,老臣委实害怕您有个三长两短。”

&esp;&esp;“幸而您福大命大,逃过一劫。您在城外安排了接应,他们发觉情况有变,当即趁乱进城,发现您和赵六娘被一位蒙面女子从现场狼藉中带出,身受重伤、不省人事。”

&esp;&esp;“老臣以最快速度赶到,念及那女子救您一命,也不好威逼利诱,便恳请她承诺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您。她颇为配合,甚至没有询问您的身份,见您有人照看,就携赵六娘离开了。”

&esp;&esp;“事情便是如此。”陈将军道,“您醒来之后,只字不问赵六娘,老臣以为您是刻意如此,以防隔墙有耳、被旁人得知您是因为她才遇险,于是也闭口不言,对外声称您是在行军途中遇刺。”

&esp;&esp;“直到您再度去往凉州,之后无意间说了一句……‘可惜,阔别两年,还是未能见到她’,老臣倍感疑惑,再三追问,才确认您记忆受损,对先前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了。老臣左右权衡,最终出于一己私心,决计将错就错,让那件事情成为永远的秘密,毕竟即使将来东窗事发,陛下知晓您曾在西域受伤,意外遇刺总好过臣等护驾不力,纵容您孤身离开军中,对一小娘子舍命相护。”

&esp;&esp;话音落下,陈将军起身跪在他面前:“老臣擅作主张,欺瞒于您,愿领一切惩处。”

&esp;&esp;不打自招。

&esp;&esp;姜云琛扶起他:“多谢您坦诚相告。我言出必行,不会责怪于您,还请您继续保守秘密,切莫将此事对任何人提起。”

&esp;&esp;“是。”陈将军应声,略作迟疑,“殿下,其实从西域回朝之后,陛下单独召见过老臣一次。”

&esp;&esp;姜云琛心神一凝,就听他接着道:“陛下并未谈论军政要务,只向老臣询问了一些日常琐事,诸如您在军中可还习惯、是否适应北疆及西域的气候之类,说您长大了,学会‘报喜不报忧’,他想了解您真实的情况,唯有从老臣这里打听。”

&esp;&esp;说到此处,陈将军面露愧色:“然而老臣答应您在先,不得不对陛下撒谎,说您诸事安好。陛下倒是没有为难老臣,但……”

&esp;&esp;他斟酌言辞:“老臣僭越,只念在陛下爱子心切,觉得应当告知于您。”

&esp;&esp;“有劳。”姜云琛轻声,与陈将军客套几句,亲自送他离开。

&esp;&esp;-

&esp;&esp;一墙之隔,赵晏将两人的对话悉数收归耳中。

&esp;&esp;不出她所料,陈将军隐瞒真相是害怕担责,但她从未想过,最初的原因竟在自己身上。

&esp;&esp;她曾经以为绝不会喜欢她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怀揣一颗真心,竭尽所能地保她周全。

&esp;&esp;墙面传来轻叩声:“赵娘子?”

&esp;&esp;她没有说话,起身朝门外走去。

&esp;&esp;姜云琛半晌不见回应,心下纳罕,换了个称呼:“……纪夫人?”

匣中玉SM(皇叔x女帝x皇夫)  天龙之我自逍遥  好女难嫁  皇后的新衣  超级魔术笔  大唐第一太子  报告穆少,少奶奶又搞事了  玦爷养了个磨人精  带着空间玩转还珠  权柄:爱在征途  别烦我,我超凶(穿越)  当锦鲤穿成了炮灰男配  替身女配脚踏几条船翻车了  我和隔壁老王(重生)  上仙  极度心跳[无限]  爱如荼毒  我是男主他爸[慢穿]  假装Alpha被死对头知道后  穿成病弱反派的小猫咪(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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