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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2页）

&esp;&esp;一模一样……完全一模一样。秦戈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撞入了边寒的胸口，忽然浑身一冷，像跌入无垠的冰水之中。

&esp;&esp;冷意很快褪去了，细细的雨点打在他光裸的小腿上。

&esp;&esp;秦戈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球鞋和球服，正站在屋檐下避雨。

&esp;&esp;污水混杂着看不清性状的垃圾从街面上滚滚而过，雨越来越大，王都区的傍晚仍旧昏暗，坏损的街灯无人修理，电路裸露在雨水里，啪啪闪动电光。

&esp;&esp;他不得不撑起伞放在身前，阻拦破屋檐下滴落的脏水。意识到身后是橱窗，秦戈回头去对着那黑漆漆的玻璃，拨了拨头发。他在镜中看到了边寒的脸。这是十几岁的边寒，英俊高大，为额头上冒出的一颗青春痘烦恼得皱起眉头。

&esp;&esp;“边寒。”

&esp;&esp;街上有人喊他名字。

&esp;&esp;随即一只手抵着他的伞轻轻顶起，有人钻了进来。

&esp;&esp;钻进来的那人和边寒差不多年纪，额前头发湿淋淋地往下滴水，但掩不住他眼角的笑意。

&esp;&esp;他一声不吭，只是贴近边寒。边寒不得不往后靠了一步，背立刻撞上了橱窗。退无可退，那少年终于挨近了边寒。

&esp;&esp;“又去偷看你的初恋跳舞了？”少年笑着问。

&esp;&esp;“我没有……”边寒忽然一颤，少年还带着雨水凉意的手碰到了他的某个地方，“别这样……别碰我，周游！”

&esp;&esp;孔雀12

&esp;&esp;周游缩回了手，哆哆嗦嗦地和边寒一起站在屋檐下。他穿得比边寒单薄，脚上是拖鞋，冷雨扑进来，能看到他手臂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esp;&esp;边寒把雨伞递给他：“你挡一下。”

&esp;&esp;“不用。”周游看着雨里的街道，笑着说，“很爽。”

&esp;&esp;边寒小声嘀咕：“你什么都爽。变态。”

&esp;&esp;周游朗声笑起来。

&esp;&esp;雨越来越大了，风却似乎渐渐变小，雨箭重重地直插大地，在铁皮屋檐上敲打出颇大的声响。一时间，边寒的耳朵里全是啪啪的嘈杂声音，他不由得侧了侧脑袋。

&esp;&esp;哨兵的听觉灵敏，身边也没有白噪音耳机，这声音令他很不舒服。

&esp;&esp;手被人很轻地牵住了。周游凑近低声问：“我帮你吧？”

&esp;&esp;边寒恶狠狠呵斥：“滚。”

&esp;&esp;周游：“我也难受。”

&esp;&esp;边寒：“那就找那些愿意被你玩的人。”

&esp;&esp;周游：“以前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么？边寒，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

&esp;&esp;边寒没理他，脸色阴沉，抿嘴站着。

&esp;&esp;“让我进入你……”周游贴着他耳朵，声音游丝一样，“……你的海域，好不好？”

&esp;&esp;边寒：“……不。”

&esp;&esp;周游拉了拉他的手：“我保证，这次一定轻一点，不会让你难受。”

&esp;&esp;秦戈正在边寒的记忆之中，他经历着边寒此时此刻所有的情绪和犹豫。他感到异常古怪：无论是这个名为周游的少年，还是边寒。

&esp;&esp;主动提出进入海域，周游显然是一个向导，秦戈甚至怀疑，他极有可能是拥有调剂师能力的向导：可以突破浅层海域，直接深入哨兵的深层海域，与哨兵的自我意识接触。

&esp;&esp;但边寒为什么抗拒？向导进入海域，对哨兵来说并不是一件会“难受”的事情，除非向导在他的“海域”里做了一些别的事情。

&esp;&esp;秦戈忽然想起了卢青来。周游深入他人“海域”之后，也会像卢青来一样对别人施加暗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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