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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苏将酒杯接了过来,推迟不过,便仰头喝了下去,酒一入口,她便觉不对,这果酒喝着味道甜甜的,但也掺杂着一股别的味道。让程言忠训练者闻了一年的药草,她立刻觉察出这果酒里怕是被人下药了。这种掺了药的酒只需一杯就能将一个成年男子放到,就算是酒量在好,也喝不过五杯,足见其烈性。
&esp;&esp;这果酒看着颜色碧绿,色泽幽深,它是用梅子洗净晾干,置入密封容器内,用米酒头淹没,存放半年才可饮用。味道香甜可口,但若是加了葛根花头进去,则酒便变了味道,更容易让人醉了。
&esp;&esp;她刚饮完一杯,陆疏眉便立刻将第二杯递了过来说:“这杯是碧莲姐姐敬的,苏姐姐不可厚此薄彼,同样饮了吧!”
&esp;&esp;苏桐挪了挪身子,看了陆疏眉一眼,笑了笑说:“多谢妹妹了。”
&esp;&esp;她不知陆疏眉这是何意,她脑中飞快的转了几圈也没想明白,便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饮完之后,迅速地抬起衣袖遮住脸,拿出一枚自治的解酒丸吞了下去。
&esp;&esp;岂料她刚将药丸吞下,就见陆疏眉又给她满了第三杯,笑嘻嘻地说:“所谓,好事成双对,苏姐姐在喝一杯。”
&esp;&esp;葛根花头无色无味,一般人察觉不出,就算是检验出来,也不过是提高酒的浓香度数。
&esp;&esp;苏桐因为给裴川配制伤药,曾经试用了好多的麻醉方子,最后,才自在酒中琢磨了出来,所以每次给裴川缝合伤口,她便让他饮上一些掺和了葛根花头的药酒。让他半醉半醒之间,不觉的疼了,才给他治疗。
&esp;&esp;如今,这掺杂了葛根花头的药酒,别说让她喝上几杯,便是这一杯下去,她也得需要人搀扶着。陆府这是要做什么,是陆夫人和陆疏桐的意思,还是二房这个陆疏眉的意思。
&esp;&esp;解酒丸虽然吃了,但一时半会的这酒劲却没那没快解了,陆疏眉又端上来第三杯,这是让她不醉倒不罢休了。
&esp;&esp;“咱们这宴席中的梅子酒是我自己酿制的,存放了半年的时间,今日是首次开坛,味道很是特别,后劲也大,希望大家都能喝的尽兴。若是不胜酒力了,府中的后院可以歇息片刻,不过这美酒可是不能够错过了。”
&esp;&esp;陆疏眉笑嘻嘻的看着苏桐说:“苏姐姐,如此美酒,你怎可辜负了,所谓,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咱们姐妹相聚都是知心友,我和碧莲姐姐都已经先干为敬喝了知心酒,苏姐姐就不要推迟了。”
&esp;&esp;苏桐揉着发疼的头,沉吟了片刻,刚想找借口推迟,却见身边端着酒壶的丫头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身子一歪,冲着她摔了过来,事情太过突然了,加上她喝了酒,半醉半醒,反应迟钝,一个躲闪不及,便被那壶酒浇了满身。
&esp;&esp;苏映雪和苏映梅见状,慌忙走来过来,一左一右的扶住她,焦急地问:“大姐,你没事吧!”
&esp;&esp;苏桐顺势将身子伏在苏映雪的身上,伸手拽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小心。”
&esp;&esp;苏映雪一怔,她年纪小,不知道大姐为什么要写小心,但她聪慧,伸手拉住苏映梅遮住自己的脸,低头在苏桐耳边说:“大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esp;&esp;苏桐使劲的抓了抓她的手,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口型说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esp;&esp;陆疏眉见状,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那丫头说:“你这丫头,如何做事的,将酒水洒了苏姐姐一身。”说完,转身挡在苏桐面前说:“这小丫头忒不懂事了,我让婢女带着姐姐去后院更衣,万不可让人瞧笑话。”
&esp;&esp;惹了祸事的丫头吓了脸色惨白,慌忙跪在地上讨饶说:“苏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姑娘饶了我吧!”
&esp;&esp;苏桐低头看了一眼裙摆上的酒渍,沉默不语,这等拙劣的手段都使了出来,陆府这是要做什么,坏她的清白吗?若这酒中不掺杂葛根花头,她还不往坏处想,顶多是觉的小丫头不是故意的,但这酒中既然掺杂了药,就说明陆疏眉定是被人指使
&esp;&esp;陆疏眉叫那个惹了祸事的小丫头罚了下去,然后又叫过几个婢女,扶着苏桐离席,苏映雪和苏映梅两姐妹原本想跟着同去,但苏桐走之前却按下了她们两人的手,示意她们俩暂且待着这里,自己不会有事的。
&esp;&esp;苏映雪和苏映梅两人到底年幼,眼神中的担忧一眼让人看穿,陆疏眉不动声色的走过来拽住两姐妹手说:“映雪、映梅妹妹,苏姐姐只是去后院更衣,一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我和碧莲姐姐一起继续刚才说的顾绣,缠了金丝的的绣法”说完和廖碧莲将两人拉回了宴席。
&esp;&esp;苏桐被陆府的婢女扶着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记得七拐八拐的过了好多的游廊,慢慢的远离了人群,走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里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婢女说:“你去看看三秀将二小姐的衣衫拿来了没有,我扶着苏姑娘进去。”
&esp;&esp;那婢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esp;&esp;另一个婢女将苏桐扶到一个宅院里,进了一个屋子,让她在床上躺好,仔细的看了她一会,低声叫道:“苏姑娘,你醉了吗?二小姐说让奴婢侍候你换衣裳,你别睡着了。”说完,还轻轻的推了推她。
&esp;&esp;苏桐闭着眼睛,详装醉酒睡着,掺了葛根花头的果酒,后劲很大,尽管她吃了解酒丸,这酒劲也得一会子缓过来,这解酒丸虽然不能立刻让她醒了酒,但好歹能让她的神志清醒一些。
&esp;&esp;那婢女叫了她几声,苏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便小心地站起身,走到案几上点燃了一盘熏香,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esp;&esp;那香一燃起,苏桐便觉有异,慌忙闭住呼吸,听到关门声之后,确定那个婢女出去了,便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案几上点燃的熏香,心里暗自冷哼了一声,果然不出她所料。
&esp;&esp;此地不能久留,她迅速的出了屋子,将门原样的虚掩好,便绕到了院子的花丛后边,隐在那里,她身上的酒力还没消散,不敢走太远,生怕打草惊蛇撞到了那个算计她的人。
&esp;&esp;苏桐在花丛中躲了一会,解酒丸的药力散开了些,她的神志便清醒了很多。
&esp;&esp;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脚步匆忙的走了过来,走到门边停顿了片刻,然后伸手一推走了进去。过了一会,便见他又走了出来,站在屋门前左右察看,低声自语说:“怎么没人,难道是我记错了院子。”
&esp;&esp;苏桐一惊,这男子进屋,若是她还醉的不省人事,会发生什么事,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的声誉怕是毁掉了。一时间她气的浑身发抖,岂有此理,陆府真是欺人太甚,就算是苏家拒了裴川的婚事,这陆夫人也不能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毁了她泄愤。
&esp;&esp;那白衣男子在院子里寻找了片刻,转身向着花丛这边走了过来,苏桐一惊,慌忙闭住呼吸,将身子往花丛中藏了藏,离的近了,她倒是看清楚了那男子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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