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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2页）

&esp;&esp;“多谢……救我出书橱的……

&esp;&esp;似真似假的话落在田坎上，没有引起丝毫恐慌。

&esp;&esp;沈珠曦抬眼看了他一眼，半是奇怪半是责备地说：“你才不会。”

&esp;&esp;“为什么？”李鹊问。

&esp;&esp;“李鹜相信你。”

&esp;&esp;“大哥相信我，所以你也无条件地相信我？”

&esp;&esp;“不太一样。”沈珠曦顿了顿，认真说道，“李鹜相信你，而我相信李鹜的判断。”

&esp;&esp;这其中的区别，或许换个人来听就一头雾水，但李鹊马上就懂了她的意思。

&esp;&esp;“那是从前，可现在不一样了。”李鹊说，“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esp;&esp;沈珠曦吃惊地看着他：“我知道了什么秘密？”

&esp;&esp;李鹊：“……”

&esp;&esp;过了片刻，沈珠曦回过神来，想起了瓦子里听到的话。

&esp;&esp;她皱起眉，不解道：“这件事很少人知道？”

&esp;&esp;“许多人都知道。”

&esp;&esp;“那你有什么理由杀我？”沈珠曦问。

&esp;&esp;李鹊一时没说话，他在心里想：大哥，你不是总说嫂子是呆瓜吗？她可一点都不呆啊。

&esp;&esp;“崔娘说的话是真的，我当过龟公。”李鹊说，“你不觉得和我走在一起都难以忍受吗？”

&esp;&esp;沈珠曦摇了摇头，说：“如果有别的选择，没有人想去那种地方。”

&esp;&esp;“我杀过人，也是真的。”李鹊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怕吗？”

&esp;&esp;她犹豫片刻，说：“有一点怕。”

&esp;&esp;“我怎么没看出来？”

&esp;&esp;“因为我相信——”沈珠曦迎向他的眼眸，杏眼清澈，目光真诚。“你不会滥杀无辜。如果你杀了人，那也一定有对你而言，非杀不可的理由。”

&esp;&esp;“……”

&esp;&esp;李鹊喉结滚了一下，等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张开嘴唇的时候，已经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他抿紧嘴唇，忽而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esp;&esp;“你等等我！”沈珠曦提着襦裙追了上去。

&esp;&esp;“嫂子，”李鹊突然说，“你一点都不呆。”

&esp;&esp;沈珠曦嘀咕道：“我本来就不呆。”

&esp;&esp;都是那李屁人，在两个弟弟面前老是败坏她的名声！

&esp;&esp;“你看见我脸上这疤了吗？”李鹊没有提东西的左手轻轻抚上了他那缺掉整个脸颊的侧脸。“你觉得这是怎么来的？”

&esp;&esp;沈珠曦看着他脸颊上的红坑，迟疑片刻，道：“……被人剜掉的？”

&esp;&esp;“是被剪掉的。”李鹊说，“是人用铁剪刀，生生剪掉的。”

&esp;&esp;他直视前方，脸上毫无波动，只是一双清秀的眸子冷得似冰。

&esp;&esp;“……被我杀掉的那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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