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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节（第2页）

&esp;&esp;“奴家还想长茧子呢！”九娘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esp;&esp;“你们在说什么呢？”随蕊迷惑道，“什么茧子不茧子的？”

&esp;&esp;“现在去做舞衣也来不及了，少则也要日，多则半个月也说不准。”沈珠曦叹了口气，“还不如买几根卤猪蹄回家试试……”

&esp;&esp;“别啊！”九娘说，“你缺舞衣，奴家借你！”

&esp;&esp;“你会跳舞？”随蕊一脸怀疑。

&esp;&esp;九娘得意道：“奴家虽然不会跳舞，但女红还算不错。现成的舞衣没有，改制一套出来却用不了多久。”

&esp;&esp;“那舞鞋呢？”随蕊追问。

&esp;&esp;“当然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九娘满脸自信。

&esp;&esp;“这不就行了？”随蕊看向沈珠曦，高兴道。

&esp;&esp;沈珠曦犹豫片刻，说：“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跳过舞了，以前学的都忘得差不多，我怕……”

&esp;&esp;“怕什么怕！”随蕊豪迈地拍了她的肩，“我说了，你就是放个屁，李鹜都觉得是香的。你要是辛辛苦苦准备这么多，他却不领你的情——你尽管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esp;&esp;有两个女友的不断鼓励，沈珠曦终于下定决心：

&esp;&esp;“我还需要几样东西，能拜托你们吗？”

&esp;&esp;随蕊和九娘听了她的要求，一口答应下来。

&esp;&esp;沈珠曦既已决定献舞，乐不能少。可随蕊和九娘都不通弦月，沈珠曦想了想，告别两个女友，乘着马车去了李青曼的青竹小院。

&esp;&esp;成功拜托了李青曼为她配乐后，一场舞乐表演的前期准备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

&esp;&esp;剩下的也是最重要的，她选择的舞。

&esp;&esp;她只会一支舞。

&esp;&esp;那是她十一岁偷偷跑去内教坊看舞乐排练，回来后利用简陋的条件，瞒着所有人依样画葫芦自学学到的。

&esp;&esp;母妃逼她学女红，即便是针尖轻轻刺一下指头她都会喊痛，她一次次在黯淡月光照耀下跌倒，双膝撞在冰冷地面变得淤青，她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esp;&esp;她喜欢舞乐，直到那个帮她绣制舞鞋的宫女被活活打死在门外。

&esp;&esp;她决心这辈子再也不碰舞。

&esp;&esp;九娘送来她亲手改制的舞鞋后，沈珠曦拿着精致华丽的舞鞋在房中坐了许久。

&esp;&esp;平平无奇的红绣鞋变成珠光宝气的红舞鞋，她抚摸着上边的珠玉，轻声说：“越国公主的这辈子……已经结束了。”

&esp;&esp;现在活着的，谁都不是。

&esp;&esp;只是沈珠曦。

&esp;&esp;“老子真的好喜欢你……

&esp;&esp;天空阴云密布，就像李鹜此刻的心情。

&esp;&esp;他侧躺在檐下干净木板上，提起酒壶咕噜咕噜大喝了几口。

&esp;&esp;此情此景，当吟诗一首。

&esp;&esp;可是一想到那个唯一能赏析他大作人已不在身边，李鹜就丧失了吟诗欲望。

&esp;&esp;他盯着愁云惨雾的天空，越看越觉得老天在嘲笑他。

&esp;&esp;“你看个屁看！”李鹜瞪着天空骂道，“信不信老子把你从天撕下来填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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