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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思维发散着，她的目光不经意就对上了傅予湛的。

&esp;&esp;他微躬着背，从稍高一些的地方敛眉看过来，目光幽静，不知看了多久。

&esp;&esp;两个人贴得很近，面上若有似无的热气萦绕。

&esp;&esp;祁欢想，上一回这么近的时候，她做什么了？

&esp;&esp;目光下意识便挪到了他光洁的下巴。

&esp;&esp;上回凑近了这么看还是在清晨，上边青青灰灰冒着一圈胡茬，哐哧一口咬下去，扎人得很。

&esp;&esp;傅予湛显然与她想到了一处，默了默，站直了身子。

&esp;&esp;祁欢嘴角翘起来：“怕我咬你啊？”

&esp;&esp;嘁，还权倾朝野的首辅呢，胆儿忒小。

&esp;&esp;谁知傅予湛后退半步，面不改色：“陛下是不是该沐浴了。”

&esp;&esp;“……”

&esp;&esp;哦。

&esp;&esp;熏到你了。

&esp;&esp;不好意思哦。

&esp;&esp;……

&esp;&esp;当夜，周礼兴味盎然地抱着棋盘来暖阁找傅予湛对弈。

&esp;&esp;一局未过，殿门口偷摸摸钻过去几个小宫女，黑乎乎的影子从门板上一晃而过。

&esp;&esp;凝神一瞧，又不见踪影了。

&esp;&esp;周礼揉了下眼睛，低头专注棋局。

&esp;&esp;第一局理所当然地败了。

&esp;&esp;周礼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感慨：“好些年不领教，我都忘记你这凶残的棋性了。”

&esp;&esp;正说着话，门口又刷刷刷溜过去数个影子。

&esp;&esp;周礼蹭地转头，门上又是空空如也。

&esp;&esp;屋内玲珑灯盏高挂，他忽然觉得后背发寒，凑近些问：“我说，你这暖阁，可别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吧？”

&esp;&esp;暖阁同养心殿就隔一道回廊的距离，养心殿里不知发生过多少君王血案，就说宣景帝，那也是他亲眼看着在那儿咽得气。

&esp;&esp;祁欢入住时，他还私下里送了几个华业寺求来的平安符。

&esp;&esp;该不会，邪祟窜出了吧？

&esp;&esp;周礼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双腿打哆嗦，只差在脑门贴一张道士符纸了。

&esp;&esp;傅予湛漠然：“你凑门边看清楚，是祁欢身边的小宫女。”

&esp;&esp;嗯？

&esp;&esp;周礼讶然，盯着门板等了一会儿。噫，弓着腰提着桶匍匐前进的，可不是几位宫女打扮的姐姐么。

&esp;&esp;人影散去，风中还残余几缕淡香。

&esp;&esp;他奇道：“鬼鬼祟祟，这是做什么？”

&esp;&esp;傅予湛：“采花，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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