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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书念纳闷地看他。
&esp;&esp;发现他所在的位置是儿童纸尿布附近,但他的视线并没有放在那上边,而是盯着她。对上她的目光后,又面无表情地挪开。
&esp;&esp;书念吐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推着购物车往他的方向走。
&esp;&esp;书念站在他的旁边,拿起一包纸尿布,慢悠悠地看起商品介绍。
&esp;&esp;因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谢如鹤的侧脸曲线变得僵硬。他垂下眉眼,唇角拉直。手上的力度加大,青筋凸显。
&esp;&esp;注意到他的轮椅又向后滚动的趋势,书念看向他。她的声音很轻,情绪也很淡,仿佛只是随口那么一问。
&esp;&esp;“你是在跟着我吗?”
&esp;&esp;就算是听到这话,谢如鹤也没看她,安静又阴沉。
&esp;&esp;本来书念是真的没生气的。
&esp;&esp;但他这样多次装聋作哑的态度,却让她莫名来了气。书念皱起眉,突然改了口,语气随之冷了下来:“你有孩子了吗?”
&esp;&esp;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谢如鹤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
&esp;&esp;是不可思议而莫名其妙的。
&esp;&esp;“既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书念板着脸,从另一个货架拿了一包粉嫩嫩的卫生巾,“那你也是来买这个的?”
&esp;&esp;谢如鹤视线一瞥,下意识就看向她手里的东西。
&esp;&esp;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书念突然把卫生巾丢进他的怀里,声音烦躁又气闷:“我明白了。你有需要是吗?我推荐给你。”
&esp;&esp;谢如鹤迟钝地接住。
&esp;&esp;伴随着书念的下一句话:“这个牌子好用。”
&esp;&esp;“……”
&esp;&esp;
&esp;&esp;说完,书念没管他是什么反应。她垂下脑袋,绕过他,往收银台的方向走。虽说是撒了气,但情绪却没有半点舒畅。
&esp;&esp;身后没有再听到他跟上来的声音。
&esp;&esp;走了好一段路。
&esp;&esp;书念突然想到谢如鹤的腿,脚步顿住,握着把手的力道收紧,然后又放开。她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不好,明明还是因为他的怪异举动生气,但一想起这个——
&esp;&esp;就会觉得自己对他发的火,真的太不应该。
&esp;&esp;他当时是因为那么令人绝望的事情,才会被他外公接走,从而离开了十延镇。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然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sp;&esp;书念是真的希望,他去过了很好的生活。
&esp;&esp;就算没有那么好,也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esp;&esp;一看,就知道是不快乐的。
&esp;&esp;书念偷偷地往后看了一眼。
&esp;&esp;果然就是没跟上来。
&esp;&esp;她莫名有些惆怅,在原地跟自己僵持了一会儿,认命地往回走。
&esp;&esp;可谢如鹤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esp;&esp;书念在原地站了半分钟,心情有点闷,出了这个区域。她低眼看了看手机,再抬头时,恰好看到谢如鹤从零食区那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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