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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二喜听见名字，就颠颠跑过来，站到清言旁边，一人一狗都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等他夸奖。

&esp;&esp;邱鹤年总是略微紧绷的唇角放松下来，他放下手里的空碗，站起身，在清言头顶摸了摸，又弯腰在二喜的狗头上拍了拍，说：“都很厉害！”

&esp;&esp;虽然被赞扬了，但清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esp;&esp;吃完晚饭，他们很早就睡下了。

&esp;&esp;的心声。

&esp;&esp;下山，串亲戚

&esp;&esp;第二天一早，天阴沉得厉害，眼看着是要下雪了。

&esp;&esp;前一天清言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要用的还没放上车。

&esp;&esp;邱鹤年把被褥和锅碗瓢盆打包好时，清言也把小木屋打扫完了一遍。

&esp;&esp;下山最怕陡坡，邱鹤年将麻绳系到推车两侧扶手上，斜跨在自己的肩背上，大半程身体几乎都是向后微仰的。

&esp;&esp;清言紧跟在他身后，在特别难的路段，他就抱住对方的腰，一起向后施力慢慢下，就连二喜也懂事地咬住清言裤腿，一起往后使劲拽。

&esp;&esp;下山足足比上山多走了一倍的时间，幸亏雪是在他们到了山脚才开始往下下的，要不然路上打滑，就更难走了。

&esp;&esp;在山脚歇了不到一刻钟，缓过劲来就往村里去。

&esp;&esp;他们没先到家，而是先去了村东头一户人家。

&esp;&esp;邱鹤年敲了一阵门，大雪中，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妇人一边不耐烦地喊着谁啊，一边开了门。

&esp;&esp;看清了来人后，妇人难看的脸色勉强挤出个笑，往邱鹤年身后看了一眼道：“呦，这是上山才回来？”她眼睛在清言身上打了个转，并没跟他说话的意思。

&esp;&esp;邱鹤年冲她叫了声“大娘”，将地上放着的一只狍子，还有两条鱼搬起来，道：“这是在山上打的，给您和大哥过年添个菜。“

&esp;&esp;妇人目光在狍子和鱼上扫过，目光中透出欣喜，但又很快看向推车，在车上苫布盖住的鼓鼓的位置，看了又看，脸上神色露出不满来，“你这次上山不没少打吧，你大哥最近老毛病又犯了，这点东西哪够给他补身体的！”

&esp;&esp;说着，她竟迈步往推车这里走来，看样子是要自己动手翻找了。

&esp;&esp;清言正在车上，见她这样子微微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二喜已经汪汪叫着从车尾冲了过来，它被刘猎户训练得颇有灵性，见有外人要动车上东西，自然是不行的。它一冲过来，就把这妇人吓得蹭一下逃回了院门里，只伸个头出来大声咒骂。

&esp;&esp;看着是在骂狗，但夹枪带棍，分明在骂人。

&esp;&esp;邱鹤年神色却如常，放下了东西，只是在她咒骂的间隙中，说了一声，“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就推上车载着清言和一车的东西继续往村西边去了。

&esp;&esp;路上，清言欲言又止。

&esp;&esp;邱鹤年昨晚跟他说过，今天回来后，要把一部分猎物送人。

&esp;&esp;当时清言在整理东西，以为他就是知会一声，没太在意，没想到他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一直在等自己的回应，这才反应过来，邱鹤年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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