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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1页）

&esp;&esp;小胜不断落着泪：“对不起对不起……”

&esp;&esp;“小胜，我想喝水……”心藻气若游丝地说。

&esp;&esp;小胜赶紧倒了水喂给心藻。

&esp;&esp;心藻嘴里满是鲜血，觉得喝下的水也是一股铁锈的味道。

&esp;&esp;小胜：“姑娘，珠燕姐都跟我说了，我不知道原来你……”

&esp;&esp;心藻接着她的话说：“原来我和别人偷情，孩子不是江东楼的。”

&esp;&esp;小胜：“姑娘，你就招了吧，告诉他们到底是谁，不要再这么硬撑着。”

&esp;&esp;心藻看小胜哭得伤心，她突然问：“流这么多血，孩子是不是没了？”

&esp;&esp;小胜哭着点头。

&esp;&esp;心藻看着小胜身后的月色发愣，反正都要死了，心藻想，她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楚伋，不知道江东楼会怎么对他。

&esp;&esp;“小胜，回去吧，别再来了。”心藻说，“让他们看见一定会罚你。”

&esp;&esp;“姑娘……”

&esp;&esp;“真的别来了，我不会有事的。”心藻说，她当然不会有事，死人会有什么事呢？

&esp;&esp;

&esp;&esp;心藻一步也走不动，双腿就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站不起来，江尽忠把她拖到院中的积雪上，心藻身上的血迹将白雪染得斑斑点点，江尽忠怕她挣扎，把她双手捆在一起，其实这只是多余，心藻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esp;&esp;江尽忠回房拿了自己经常擦拭的屠刀，在月下磨刀。

&esp;&esp;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心藻见过杀猪宰羊，屠户总是先用刀割开脖子放血，等牲畜抽搐到只剩了□□才下手，剖开胸口，把刀插进皮与肉之间，一手捉刀一路划过，另一手扯着皮子刺破透明的筋膜剥下来，热气腾腾。

&esp;&esp;剥人皮总归是差不多的，看江尽忠此时严肃得可怕的神情，心藻有些同情他，江东楼这都给他派了什么苦差事，剥皮又臭又腥，还会沾一手血。

&esp;&esp;江尽忠磨好了刀，朝心藻走过来，江东楼坐在后面喝茶，等着看剥皮。

&esp;&esp;心藻此时意外很平静，鞭刑，扒皮，只是为了让她害怕、让她后悔罢了，可是他们做的太多，心藻从小就被要求不能做这不能做那，稍有逾矩就被棍棒相加，自己的血见到太多，已经麻木了，连恐惧之心都消磨殆尽。

&esp;&esp;她现在只可惜之前江尽忠喂她的药都浪费了，她还是要死。

&esp;&esp;江尽忠揪着心藻的衣领把她拎起来，一刀划开了她的衣服，染血的上衣落在地上，满布伤痕的胸口在月光雪地里白得亮眼。

&esp;&esp;江东楼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几乎要把扶手捏碎，这么多年的梦魇一直缠绕着他，看见女人身子他依然会觉得心悸，觉得一把刀已经凉飕飕地抵在他的肚子上。

&esp;&esp;江东楼腾地站起来：“尽忠，皮子剥好就送到卧房来，楚大公子正等着。”说完他就走了，剥人皮的场面，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也受不了。

&esp;&esp;脏活累活仍然是江尽忠的，难题也是他的，他攥着刀子的手已经出汗，刀尖在心藻身前颤抖，他仍是下不了这个手。

&esp;&esp;到底要如何，先放血还是要直接下刀，心藻闭上眼，等着屠刀落下。

&esp;&esp;刀尖冰凉地贴在心藻手腕上，江尽忠用力一划，捆着心藻的绳子断开，落在雪上，随后刀也掉在雪上。

&esp;&esp;心藻睁开眼，江尽忠像是被抽了魂，脸上满是泪水，像烧尽了的蜡烛，违背江东楼，竟然让他如此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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