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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第2页）

&esp;&esp;“那你呢？如果是你……会设后宫吗？”

&esp;&esp;她没有说得太清楚，毕竟那种话以她们的身份不适合说出来，不过袁嘉听懂了，她再次摇头，“自然不会。”

&esp;&esp;“为什么不会？”

&esp;&esp;“我与驸马感情甚笃，自然不会考虑这些。”袁嘉说，“何况女子与男子不同，婚姻与生育都必须慎之又慎。”

&esp;&esp;“不错。所以我想，真正的公平并不是男帝有后宫，女帝也应该有，那是谁强谁就有理，并不是我们想要的。”阿喜说，“真正的公平是，女人只能嫁一个男人，男人也只能娶一个女人，如此，双方的地位、财产和各种权益才能得以保障。”

&esp;&esp;袁嘉竭力摒除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但想要天下人接受这种想法，何其难也？”

&esp;&esp;“总要做的。”阿喜微笑道，“一步一步来就是。十几年前，谁又能想得到，今日你我会坐在这里议论这样的话题？你要做的女皇

&esp;&esp;事实证明，阿喜是对的。

&esp;&esp;无论暗地里怎么想，但是没有人站出来公开反对。而那些议论的热度，也始终只维持在报纸上，朝廷这边则是一直保持沉默。

&esp;&esp;随着这个消息越传越广，支持的声浪也越来越大。

&esp;&esp;贺星回在民间的影响力，已经深入了每一个角落里，老人们对比着二十年前的日子和现在，孩童和年轻人们细数着这些年来出现的新鲜事物，没有谁能不喜欢她，不崇敬她。

&esp;&esp;世家所谓的“人望”一直只集中在内部，并没有重视过这些普通人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们爆发出来的力量会如此强大，街头巷尾、村前屋后，人人都在议论，人人都在支持。

&esp;&esp;甚至让人恍惚地生出一种“天命所归”之感。

&esp;&esp;开明十五年的最后三个月，就在这种表面平静、暗里微澜的情况下过去了。

&esp;&esp;最终，朝臣们也没有商议出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方案，来反对这对至尊夫妻。而在这段时间里，礼部也已经将禅位大典的每一处礼节和流程都整理了出来，确保每一处都有来历，然后才上呈御览。

&esp;&esp;陆裳是在十二月底才匆匆赶回烨京的。

&esp;&esp;她的任期还没到，这次是专门为了禅位的事回来的。这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她自然想亲眼看到，亲身经历。

&esp;&esp;事实上，暗地里请假的、找理由回京的官员并不少。特别是开明以来入朝的那些年轻官员们，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贺星回人生中最荣耀的、千载难逢的时刻。

&esp;&esp;至于涌入京城，想要凑这份热闹的商人、百姓和世族寒门的读书人，更是不知凡几。

&esp;&esp;烨京城内外的客栈和旅店都住满了，比士子们赶考的时候还要热闹。——或者说，这热闹中的很大一部分，本来就是各地赶考的士子凑出来的。今年虽然有这么一件大事，却并不影响春闱的安排。反正都是要上京赶考，他们自然不介意提前一两个月赶来。

&esp;&esp;远远地看到烨京城高大的城墙，车夫舒了一口气，转头道，“家主，已经能看见烨京城了。”

&esp;&esp;虽然陆裳早就在安排各种事务，腾出假期，但时间还是很紧迫的，所以他们这一路紧赶慢赶，就怕错过了。幸而这两年来，大部分的国道都被修整得差不多了，这一路畅通无阻，只花了从前一半的时间，就赶到了。

&esp;&esp;陆裳虽然算计着时间，知道不会迟，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掀起车壁的帘子，往外望去。

&esp;&esp;如今的烨京城人烟稠密，远远地就能看清那种热闹。陆裳看了一会儿，确定城郭的规模又比自己走的时候扩大了一些。

&esp;&esp;远观只令人感慨，身处其中，才能真正领会到那份热闹。

&esp;&esp;马车驶到城门口，又一次停了下来，因为这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esp;&esp;“家主，可要我上前通禀一声？”车夫问。

&esp;&esp;城门口虽然不准插队，但官员们只要通报了身份，就可以直接入内。这倒不是特权，只是怕耽误了正事。百姓若是有就医之类的急事，只要拿出证明，也会直接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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