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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2页）

&esp;&esp;可接受他走进来，不正是体现了自己的自私吗？

&esp;&esp;周锐昀微微低下头去，吻住了他。这是回答。

&esp;&esp;然而谁不自私呢。

&esp;&esp;仿佛有只手一下子攥紧了方唯的心脏，他差点失了呼吸，然后在唇齿相依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esp;&esp;这个吻显然比方唯几十秒前的那个要炽热许多，他攥着周锐昀的衣服，身体因为缺氧而脱力，周锐昀伸手抱住他，手里的钥匙落到地板上，闷声一响。

&esp;&esp;“嗯……”方唯低叹。他快要融化进这个久违的吻里，既想笑，又觉酸涩。

&esp;&esp;苦尽甘来？适合用这个词吗？

&esp;&esp;“这是最后一次。”一吻毕，方唯抵着他的嘴唇，轻喘着说道，“只有这一次了。”

&esp;&esp;周锐昀显然也有些气喘，过了会儿才回答：“我知道。”

&esp;&esp;说完这话突然气氛沉默下来，两个人对视着，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esp;&esp;“我……”方唯耳朵可疑的红了，伸手推了一下周锐昀，“我们……”

&esp;&esp;周锐昀今天虚弱的可以，竟被推的撞到了桌子边缘，嘴里嘶了一声。

&esp;&esp;“抱歉。”方唯连忙去扶他，旖旎气氛全散了，“是不是碰到伤了？”

&esp;&esp;忘得一干二净。周锐昀现在还是个伤患。

&esp;&esp;脱下外套，方唯才发现背后才包扎好的伤口裂开来，正汨汨流着血。

&esp;&esp;外面雨小了许多，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晴天，方唯不知真假。他坐进车里，往医院的方向开。

&esp;&esp;周锐昀这会儿显出点伤患的疲惫来，靠在座椅上阖上了眼睛。

&esp;&esp;“你怎么这么快赶过来的？”方唯忍不住问他。

&esp;&esp;“打车。”周锐昀说。先前的暴雨天有多难打车，方唯怎会不清楚。

&esp;&esp;周锐昀在病房里醒过来，就看见刘宇峰回来，告诉他方唯失魂落魄的拿着自己的钥匙跑了。钥匙串上少了哪个，他一看便知。

&esp;&esp;其实在敲门前，有很多画面闪现眼前。过去遭遇的误会和苦难，报复的快感和苦闷，一齐涌上来。最后的一幕却是他们刚住在一起时，周锐昀彼时还没有同居的自觉，钥匙时常忘记带。他跟朋友喝酒打牌回来的晚了，一般敲三下门方唯就会趿拉着拖鞋来开门，一边打呵欠一边小声抱怨：“你又回来的这么晚。”

&esp;&esp;周锐昀有时哄他，有时不哄，只低头换鞋进门。方唯耍小脾气了，就会撂狠话：“下次不带钥匙就不给你开门了。”

&esp;&esp;不过他每回都会来开。

&esp;&esp;方唯盯着绿灯跳成红灯，忽然问道：“沈主……沈主任，就那么放过他了吗？明明今晚是他把你打成……”

&esp;&esp;“以后再说。”周锐昀很快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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