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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反应更快，直接往前一步挡在了地上的污渍前，防止他爹爹看到脏兮兮的地面。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衣服还是脏的，他往前走一步，恰好将自己的衣服暴露在秦立的跟前。

“呀！”秦立走进来，蹲下身，“宝儿怎么了？看到爹爹来不高兴？”

秦宝儿一看到爹爹，双眼里有起水雾了。

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喉咙里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难受。

【咱们宝儿被欺负了！】

系统突然蹦出来，气势汹汹。

秦宝儿虽然年纪小，但他小时候吃苦多，很少会哭，心性比一般孩童更加稳重。

系统跟在秦立身边看了这孩子这么久，秦宝儿什么样子它都见过，这孩子它敢说，秦立都没有它了解！

这绝逼是被人给欺负了！

系统在秦立的脑子里放烟花，一个劲儿地输出。

秦立闭了闭眼，自动屏蔽了聒噪的系统。

“眼睛也红了，哭了？”秦立的声音很是温柔，像是怕把孩子给吓到。

秦婉婉站在秦立身后，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准确，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秦宝儿是吃了亏。

私塾里的孩子很多，什么样的孩子都有，秦宝儿被送来上学前，她跟老夫人是又紧张又害怕，担心秦宝儿会因为个头小，启蒙晚被人欺负。

第一天中午她特意陪着秦立一起过来看孩子，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上午的时间，宝儿就被人欺负了。

秦婉婉也跟着红了眼，眼中怒火中烧。

“宝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秦婉婉开了口。

秦宝儿没有摇头，他双眼含泪地望着秦立，小手提着自己衣服脏掉的那一块，想要扑到秦立的怀里讨个安慰，又害怕自己的脏衣服也会将秦立的衣服给弄脏了。

秦立叹息一声，不顾孩子衣服上的脏污，将需要安慰的孩子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不哭不哭啊，有什么事情可以跟爹爹说，爹爹会帮宝儿撑腰的！”秦立帮着秦宝儿将地上没有捡完的宣纸捡起来。原本干净洁白，整整齐齐，秦宝儿都没有舍得写字的宣纸都被溅落的墨汁给弄脏了。

全都废了，根本写不了字，也不能凑合写写交给先生。

秦宝儿当然不会只让自己的爹爹干活儿，他看到秦立去捡，他也去捡。

一边捡，一边哭哭啼啼地告状。

“我、我被人欺负、了。呜呜呜……但是我、我不知道那个、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呼呼呼……”秦宝儿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秦立只能将孩子抱起来，搂在怀里好好哄着，走到旁边去，秦婉婉接替了他的位置，掏出了手帕替秦宝儿收拾桌子。

秦宝儿的哭声远去，秦婉婉收拾好桌子，她是秦立的左右手，秦立去哪儿她也会跟着去哪儿，秦立送孩子来时，她也站在窗外瞧见过。

秦宝儿身边坐着的就是方家的大孙子方士天。

秦婉婉想到方士宇对自己的死缠烂打，就是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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