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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第2页）

&esp;&esp;浮云卿心想那可不行。她三步并两步地往前走，“谁说我不知道去哪儿。人有三急知道不，还不兴人去如厕了？”

&esp;&esp;大抵只有去如厕，两位女使才能停住脚步，让她有机会打探消息。

&esp;&esp;浮云卿憋着气进去，找了个角落待，一面竖起耳朵细听。

&esp;&esp;唇边长痣的是脾性泼辣的赵牙婆。

&esp;&esp;赵牙婆将两颗干瘪的红枣塞进鼻里，闲聊道：“听说主家引到燕云十六州的那批军半路折回来囖，说是中道发现其中有诈，领头的带着十几万大军连夜往回赶。中道都是寒冷的北地，天寒地冻的，马匹冻死不少，人也死了许多，伤亡惨重。”

&esp;&esp;另两位面面相觑的分别是房牙婆与蔡牙婆。

&esp;&esp;房牙婆百无聊赖地扣着干涩的嘴皮子，回道：“我也听说是两拨人马在对打呢。原本不是说，燕云十六州是那厮的地盘嘛，后来被另一拨给占了，那厮连忙往十六州赶。要是没出这茬子，说不定那厮就打到了巩州。幸好出了茬子，要不然咱们也没办法安逸地待在寨子里过日子。”

&esp;&esp;蔡牙婆凑嘴说是呀，“就算那厮领人折回巩州，他也进不去。如今巩州被咱们控制着，他们有军，咱们也有军。等主家将陇西军调来，任那厮神通广大，他也攻不下城。”

&esp;&esp;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了半晌，本来还能再聊半晌，叵奈蹲得腿麻脚肿，约着出去到新奁街仔细说道说道。

&esp;&esp;所以老话常说，世间有四种人惹他不得：游方僧道，乞丐，闲汉，牙婆。1

&esp;&esp;牙婆到处倒卖小姐，当说霪媒的中间人赚油水。没活儿的时候，要不坐在街口编排这事那事，要不打着坏心思背后阴谁一把。

&esp;&esp;待人都走完，浮云卿才迟迟从茅厕走出。

&esp;&esp;如厕许久，还能是什么原因。

&esp;&esp;侧栊尾栊俩人心知肚明，不好开口明说，只好委婉劝：“下次早点出来。”一面在心里想，看来得调整每日膳食了。

&esp;&esp;见俩人这羞赧状，浮云卿就知道她们没多想。

&esp;&esp;后来恰好经过新奁街，浮云卿又装模作样地说脚痛，非要坐下来歇歇。

&esp;&esp;女使没辙，只能任她坐在石墩上，给她捶腿捏肩。

&esp;&esp;隔着一层冬袜，看不出脚踝与脚面有什么异样。侧栊暗睃一圈，见街巷里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位牙婆，没看见汉子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褪下浮云卿的鞋履与冬袜。

&esp;&esp;大冬天的，侧栊只把冬袜边往下翻了翻，就瞧见浮云卿的脚踝处红肿不堪，肿得比天还高。

&esp;&esp;尾栊站在浮云卿身侧，像个守门神护着她。偶尔侧身垂眸一乜，心想难怪连连叫痛。再肿些，恐怕脚踝就要折成两段了。

&esp;&esp;侧栊盯着红肿处愣神半晌，还是浮云卿说脚踝，她才迟迟反应过来。

&esp;&esp;侧栊蓦地觉着心酸，“小底给您揉了揉。”言讫便认真给她揉着。

&esp;&esp;觉着心酸，兴许是想浮云卿这么娇气的小娘子，遇见伤痛，竟十分能忍。

&esp;&esp;其实她不知道，浮云卿一直都是忍性极好的孩子。在讨长辈欢心方面，她称九十八：铁笼

&esp;&esp;◎你以为他是谁？◎

&esp;&esp;后来几日的记忆于浮云卿而言，无比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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