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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吓了一跳,不知他这是怎么了,行为艺术搞得有点过头,便打趣道:你这能不能开光?年前有个当事人送我一块冰种翡翠,不如帮我开一开?
&esp;&esp;老毕摇头不语,出去沏了杯茶,对我说:“坐。”
&esp;&esp;我端起茶杯吹了吹,说怎么了老毕,神神叨叨的。
&esp;&esp;老毕说贾臣,我有个秘密,除了跟你说,就没人说了。
&esp;&esp;我头皮发麻,直觉不想听,但又没法抽身,只好由他说。
&esp;&esp;老毕说:“我在四川玩了不少女人,包括当地的明星,还有去四川开过演唱会的歌星,无论这些女人在人前多风光,在我面前都……不,应该说在钱面前,脱得比鸡还快,叫得比鸡还浪。”
&esp;&esp;我点了根烟:“这不新鲜。”
&esp;&esp;老毕继续道:“我在那有过一个老婆,八年前离的,离了之后我就开始玩女人。”我点点头:“其实你不离也可以玩,这不搭界。”老毕想了想,说那不行,性质不同。说完便闷头抽烟,不再说话。沉默半晌,我才追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对哦。”老毕突然反应过来,他的精神似乎越来越恍惚了,“离婚是因为……”他顿了顿,“我去医院做过检查,精子存活率基本为零。”
&esp;&esp;我一惊,方才知道为什么老毕昨晚反应那么大。
&esp;&esp;“会不会是概率性的,只要大于零就有可能吧。”我引导他。
&esp;&esp;他摇摇头:“这些年我跟人办事,从来不戴套。”他诡异地一笑,“如果真有概率,怎么私生子还没有找上门来分我家产?”
&esp;&esp;我闷得难受,纵有千句话堵在胸口,也说不出一句。
&esp;&esp;又隔了片刻,老毕突然站起来,从桌上一本笔记本中撕下一张纸,交到我手心,他说你不是要我送首诗给你吗?收下吧。
&esp;&esp;我低头望着手里那张白纸,头一回读懂了他的诗,这首诗叫做无言。
&esp;&esp;晚上我回律所加班,袁城喝得醉醺醺地敲开我办公室门,张口就是一句:这事怎么办。我假装冥思苦想,说袁老师,这事好不好办另说,关键是我的立场不好放啊。
&esp;&esp;袁城摆摆手:“什么话?他是你哥,我是你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比他高一个辈分,当然是听我的。”
&esp;&esp;我抱臂看他,说关键是把他俩拆散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是能娶孟琪琪还是怎么的?袁城大着舌头批评我:我的四你别管那么多。
&esp;&esp;其实我真心想拆散他们,但没表现得太突出,只打击他说,袁老师,你也不看看当初孟琪琪为的什么走的,我只怕就算你肯娶她,她也未必肯嫁啊。
&esp;&esp;袁城喝多了,也没了平日里那份稳重劲,龇着牙说,婊子一个,谁说老子要娶她了?
&esp;&esp;我说,那是?
&esp;&esp;他一脸凶相,眼睛烧得通红,似能喷出火来:老子弄死她!
&esp;&esp;23、公车上书
&esp;&esp;最近听到一个段子,挺有意思:林寒川把他顶上大老板的儿子睡了,而且是在把对方当鸭的情况下睡的,那小子后来考进他们检察院下面反贪局,据说有时候饭桌上还能遇见,无比尴尬。
&esp;&esp;这事是老顾跟我说的,他最近好像有事求着姓林的,走得非常近。
&esp;&esp;第二天袁城酒醒了,知道自己失态,专程跑来找我解释:酒后失言,切不可当真。
&esp;&esp;我想着他昨晚双眼喷火的样子,再看着他现在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里,只觉得如此荒唐,如此滑稽。
&esp;&esp;聊了一阵,我突然想起什么,问他吴胜财哪去了,怎么最近都不拜他码头了。
&esp;&esp;他无所谓地朝我摊手:我被他烦得不行,就建议他进京上访,告御状去,还给他写了封上访信。
&esp;&esp;我挺惊讶,说你真写那玩意?不怕惹火上身?
&esp;&esp;他不屑地摸摸鼻子:“哪里啊,据说还没出石城就被信访局盯上了。”
&esp;&esp;后来呢?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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