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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他一进门便撞见她纯真绽放的笑；像个孩子，无拘无束。

&esp;&esp;他愣了一下，她也愣了一下。

&esp;&esp;两人很快交错开目光。

&esp;&esp;甄暖心脏乱跳，不安地低下眼眸，又见他手里提着几个纸袋，包装像是甜点。

&esp;&esp;她想了好几秒，言焓来给秦姝送宵夜？

&esp;&esp;因这一层后知后觉，她渐渐觉得深夜的实验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微妙。

&esp;&esp;甄暖识趣地放下水杯，想起身；可言焓把纸袋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了。

&esp;&esp;“你……”秦姝不由自主唤他，却欲言又止。

&esp;&esp;言焓回头：“怎么？”

&esp;&esp;秦姝笑笑，声音低了一度：“就走啦？”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话里不经意透出一丝丝温柔期许。

&esp;&esp;言焓稍稍一愣，扬了扬手指：“抽烟。”

&esp;&esp;人走了，秦姝又有些后悔。

&esp;&esp;自己表现得有些不妥吧，同事朋友的起哄他一贯笑笑了之，可自己也这么……外露了吗？

&esp;&esp;甄暖握着杯子面对秦姝，以为会尴尬时，身后仪器叮的一响。

&esp;&esp;秦姝起身戴手套，把处理过的皮带拿出来。

&esp;&esp;果然，皮带不平整凹陷的地方真有一枚模糊的指纹。

&esp;&esp;“不是正面指纹，”秦姝一眼分辨，说，“指纹质量不高，关小瑜或者我如果把它画下来，至少要一天。”

&esp;&esp;画画？

&esp;&esp;甄暖再度好奇，但没多问，先回去了。

&esp;&esp;相距仅一层，甄暖走楼梯。

&esp;&esp;推开安全门，她听见火柴摩擦的声音，刷拉一声，很有质感。

&esp;&esp;甄暖抬头，

&esp;&esp;言焓倚着墙壁在点烟。他手掌虚握，火柴光红润而柔软，温暖的粉色光线从指缝间流泻而出，像只小灯笼。

&esp;&esp;火柴光特有一种温柔的质感，让人平生想靠近抚摸的悸动；不像打火机，冷清，尖锐，隐隐扎人，气味难闻。

&esp;&esp;温柔的火光摇摇曳曳，映在他白皙的脸上，愈发轮廓分明，眼窝尤其深邃，带着不真实的柔和。

&esp;&esp;烟点燃了，他把火柴扔在垃圾箱的白沙上，细细的火柴梗上青烟袅袅，甄暖便闻到了火柴特有的原木香味。

&esp;&esp;他单手把玩着火柴盒，含着香烟，透过青灰色的烟雾看她。

&esp;&esp;不知是夜色还是错觉，他的眼睛格外深黑，一瞬不眨。

&esp;&esp;甄暖被他笔直而长久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不明白他在看什么；她纳闷之际，言焓眼里忽而闪过一丝玩味；

&esp;&esp;他看着她，没想她脸颊那么嫩，之前捏过的指印浮现了出来，白白的小脸上指印红红，很清晰。

&esp;&esp;他盯着看半晌，有些好笑，起先出于礼貌想忍着，但渐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笑出白白的牙齿。

&esp;&esp;甄暖莫名其妙；可转头看见墙上的仪容镜，什么都明白了。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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