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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意识到这个人针对的是萧柏或者军部之后，北衍的心里猛地一沉——这么说来，对方很可能是相当专业的间谍人员，选择他们作为动手的目标不是单纯想要劫持人质，而是目标就在于他们——或者说，北衍自己。

&esp;&esp;——仅仅凭着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寻找机会逃脱或者求助的可能性，一下子显得微乎其微。

&esp;&esp;北衍闭了闭眼睛，说出的话语气却非常平静，仿佛没有察觉到异常：“属于元帅的人……好吧，你先说说要我们做什么？”

&esp;&esp;不能让对方看出异样来，但是要拖延时间——既然是针对萧柏的人，军部那边不可能无所察觉的。

&esp;&esp;“好。等一下我会将我们这里安全得光脑幻境连接这个已经崩溃地光脑……”

&esp;&esp;那光屏上的文字一行一行慢慢闪现，而北衍却只是在精神力层面悄悄地和程书苑进行着沟通。

&esp;&esp;“现在进展如何？”

&esp;&esp;“报告元帅，目前光脑基础防卫功能已经恢复，被入侵的道路已经修复完毕，目前正在逐步修复受损区域，恢复面积达到37，未被破坏面积22，共计59。黑客攻占区域为41，包括十位学生受困区域。根据我们的判断，黑客将主要的力量集中在了学生被困区域，目前我们正在加紧排除障碍，但为避免伤到学生们，我们无法直接进行对黑客的攻击，目前进度放缓。”

&esp;&esp;萧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多大把握……可以把学生们毫发无损地救出来？”

&esp;&esp;“这……”技术员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元帅，黑客把相应区域完全封锁，我们要是从初始代码入手、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地进行破解恐怕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要是对方要对学生们动手早就没办法了。但是要是直接制造漏洞攻击，很可能会误伤到学生的精神力……您看呢？”

&esp;&esp;萧柏觉得自己的掌心里甚至慢慢有了汗水。

&esp;&esp;他做过无数次的选择，每一次都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更有胜算的，就是他会选择的。从无犹豫。可是……

&esp;&esp;小衍……

&esp;&esp;萧柏微微收紧了手指，声音克制而又压抑：“直接突破。但是……尽可能地保护学生的精神力。”

&esp;&esp;但愿，我的选择没有错误。

&esp;&esp;另一边，幻境。

&esp;&esp;光屏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对于学生们的指令。北衍看得出是要讲他们转移到另一个空间——而那个空间自然是完全随对方的心意而动了。一旦上了贼船，想跑也跑不掉。

&esp;&esp;“程书苑。”他悄悄地用精神力联络程小胖，“你对能量的感知有多强？能确定我们这个空间外部控制力量的信息流方向吗？”

&esp;&esp;“能。”程书苑回答得很有底气，“这个区域光脑破坏得大概是比较严重，或者是对方力量不足，已经把控制范围压缩到只能装下我们十个人的范围了，我感觉得很清晰。”

&esp;&esp;“信息流是什么情况？”

&esp;&esp;在这里，精神力和电子讯息一样都是微弱的信息流，追本溯源到最原始的状态就是始自中古时代的比特流，因此幻境中精神力量和黑客的指令操作产生的信息可以被视为同源，行程一个又一个承载着数据的ai包。

&esp;&esp;程书苑特殊的精神力足够分辨出这些信息流向何方。

&esp;&esp;“呃，我们这个空间附近的信息流全都向着我们斜前方十一点钟方向汇聚、流出，然后延伸出去……再远我就感知不到了。”

&esp;&esp;“除了十一点钟方向，附近其他的地方有没有不同质的信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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