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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2页）

&esp;&esp;“要我帮你卷吗？”

&esp;&esp;“不必。”苏绾绾道，“郁行安，你转过身去。”

&esp;&esp;郁行安转身，背对着她，听见她窸窸窣窣把花笺藏好的声音。

&esp;&esp;他忍不住笑，觉得她像一只藏起食物、预备过冬的鼳鼠。

&esp;&esp;侍女上了醒酒汤，郁行安等她喝完，拿帕子帮她擦拭唇角。

&esp;&esp;她往后躲，轻声道：“郁行安，你可知道，我方才想到一事。”

&esp;&esp;她说话的嗓音又轻又软，像羽毛从他心头拂过。

&esp;&esp;郁行安低眸，将她唇角的一点醒酒汤擦拭干净：“何事？”

&esp;&esp;“倘若世界是一个球，日蚀应是有迹可循的。”

&esp;&esp;“嗯。”

&esp;&esp;“我是这般推测的……”苏绾绾睁着明亮双眸，期待地望着他，说了许多话。

&esp;&esp;他耐心听了许久，发现前后有许多矛盾之处。

&esp;&esp;……她喝醉了。

&esp;&esp;“郁行安，你觉得我厉害吗？”

&esp;&esp;“厉害。”

&esp;&esp;“你真心如此作想？”

&esp;&esp;“真心的。”，

&esp;&esp;苏绾绾：“那我再与你说一事。”

&esp;&esp;“好。”

&esp;&esp;苏绾绾：“上回西丹国使者来访，我走了许久的神，你问我是不是在思虑襄王之事，我说了‘是’。”

&esp;&esp;“嗯。”郁行安将擦拭完的帕子放到案上。

&esp;&esp;苏绾绾：“我当时确实在思虑襄王之事，却并非在思虑襄王。”

&esp;&esp;郁行安指尖微顿。

&esp;&esp;不是在思虑襄王，那便是在思虑他。

&esp;&esp;苏绾绾：“我当时思虑着……倘若襄王事成，你当如何自处。”

&esp;&esp;“是吗？”郁行安嗓音很低，“你当时为何不说？”

&esp;&esp;“因为你我的距离太近了。”

&esp;&esp;“嗯？”

&esp;&esp;苏绾绾：“距离那样近，我以为你要做什么旁的事……结果你什么也没做，只是帮我扶了一下发簪，我一时更不知如何作答了。”

&esp;&esp;郁行安轻轻地笑，他按着额头，一时笑个不停。

&esp;&esp;“苏三娘，抱歉。”他停了停，说道，“我不会做让你不喜之事。”

&esp;&esp;窗外的云层薄而远，院中设了一清澈小溪，溪水潺潺流过。

&esp;&esp;苏绾绾看了他半晌：“我曾听过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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