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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节（第3页）

&esp;&esp;柳倩依道：“只为一法而问道天演，太过浪费。”

&esp;&esp;黑眼笑嘻嘻回答：“我也知道是有些浪费了，可是仙路太长，问道太难。唐大哥到是上悟天道去了，可是你看他得到了什么？惟死而已。”

&esp;&esp;唐劫点点头：“黑眼说得没错，求的越远，看的也就越模糊，所形成的未来也就越不真实，越飘渺难测。我上穷天道，所知皆为云里雾里，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搞不明白。真要说起来，反不如黑眼这般实在。”

&esp;&esp;黑眼已嘿嘿笑了起来。

&esp;&esp;正好此时拿山也睁开眼睛，面色凝重道：“我看了此战天演之果。”

&esp;&esp;“如何？”众人同声问。

&esp;&esp;拿山回答：“我们死了。”

&esp;&esp;大家面色皆是沉了下来。

&esp;&esp;“为什么血卫都死光了，我们还是会输？”黑眼急忙问：“他分身只剩八个了。”

&esp;&esp;拿山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了血河之主在得意的大笑，他挥舞着那把剑，释放出无数剑光。我们在那剑下哀号，流血……死亡！”

&esp;&esp;唐劫微愕：“你说你看到他用无量剑对付我们？”

&esp;&esp;拿山点点头。

&esp;&esp;这怎么可能？

&esp;&esp;唐劫心中已翻起惊涛骇浪。

&esp;&esp;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真有趣，我却看到了另一个结果呢。”

&esp;&esp;是水妖。

&esp;&esp;唐劫转向她，水妖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我看到天在崩塌，地在倾覆，乾坤在颠倒，山河在逆转。我听到血河愤怒的悲呼，看到火焰焚化天地……你说得没错，血河还有最后的底牌，而你也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在和他战斗。”

&esp;&esp;“结果呢？”唐劫问。

&esp;&esp;水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esp;&esp;所有人都沉默了。

&esp;&esp;好片刻，一名代行者突然道：“为什么同样两个人看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结果？”

&esp;&esp;柳倩依回答：“未必是不同的结果，同样有可能是不同的阶段。而且我早就说过了，不同的选择，本就会产生不同的结果，所以就算有不同，也不稀奇。”

&esp;&esp;“那是什么选择导致的不一样？”

&esp;&esp;“不知道……”柳倩依悠悠回答：“有太多的不确定。可能只是一抬头，一挥手，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个看似无辜的笑容，一次无意中的了望，一次风吹花落后的惆怅。拿山与水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有太多太多的不同，自然就看到完全不同的结果。”

&esp;&esp;“也就是说即使有更多的人在看这一战，也可能是得出完全不同的结果，但它们最终却可能都不会发生，对吗？”

&esp;&esp;“是的。”

&esp;&esp;“那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esp;&esp;柳倩依不说话了。

&esp;&esp;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没有答案。

&esp;&esp;但她至少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师尊让她只问修炼，不涉其他。

&esp;&esp;人间诸事，庞大繁杂，动辄千变，无法预测。

&esp;&esp;相比之下，反倒是只问修炼要简单许多，难怪师傅当初能从此阵中修成无相天媚功，自己却只悟了个人间至情道，归去往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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