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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节（第3页）

&esp;&esp;科比亚说，“辰歌，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次相见，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你是兵，我是匪，这算不算是……”

&esp;&esp;沉吟一下，科比亚用了一个很火的网络词语，“相爱相杀？”

&esp;&esp;不理会他雅痞的口吻，叶辰歌眸底深沉，声音沙哑无比。

&esp;&esp;“六年前，为何策划那一场事故？三年前，为何帮着秦若？”

&esp;&esp;这是他始终都耿耿于怀，无法自我劝说的事情。

&esp;&esp;叶辰歌不相信黎明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esp;&esp;借着火光，科比亚看着自己惨白却隐隐泛着青色的手，着实有些骇人。

&esp;&esp;对叶辰歌的质问，他并不打算解释，遂既嗤笑一声，“各为其主，立场不同。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esp;&esp;还有意义吗？

&esp;&esp;的确没有意义！

&esp;&esp;叶辰歌黯淡了眼眸，“你真令我失望！”

&esp;&esp;“哈哈哈——”科比亚突然扬天大笑，“我是很令人失望，但是——”

&esp;&esp;他突然停下，面容狰狞起来，“这句话不该由你来说！”

&esp;&esp;音未落，枪口对准了叶辰歌。

&esp;&esp;昔日的好友，如今居然持枪相对。

&esp;&esp;科比亚眼底浮起一抹悲哀和凄凉，转瞬即逝。

&esp;&esp;他说，“叶辰歌，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esp;&esp;“好。”沉沉地应答，是叶辰歌的默许。

&esp;&esp;了结，拖了这么多年，是该做了。

&esp;&esp;当年的世纪商厦惨案，夫妻之间长达三年的别离，这一切是该了结了。

&esp;&esp;长夜寂寂，沉沉寂寞笼罩了四野，天地间只剩下秋夜的悲凉和落寞。

&esp;&esp;乌黑的枪支，在手中突然划过一道弧度，转了一个圈，“咔咔”几声，金黄色的子弹就落在了科比亚的手中。

&esp;&esp;叶辰歌眼帘微动了一下，他的神色没有变化，只是眼底多了几分不明的味道。

&esp;&esp;科比亚把手枪高高抛起，然后稳稳落在手中。

&esp;&esp;“看清了吗？左轮手枪。”

&esp;&esp;叶辰歌扯扯唇角，声音仿佛是从喉间摩擦出来的一样，沙哑得如同年久失修的滑轮，发出沉沉的声音。

&esp;&esp;“选择题还是拼运气？”

&esp;&esp;科比亚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怎么说都好。”

&esp;&esp;无论是选择题还是拼运气，结果都是一样的。

&esp;&esp;一个人死，或者两个人都活。

&esp;&esp;只是，即便他自己侥幸不死，还能在尘世中苟延残喘多长时间呢？

&esp;&esp;看看隐隐略带青色的肌肤，科比亚心里无比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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