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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蔡大头每天带着一两只兔子来来回回,功课一点都不落下不说,武功还得到了老国公亲自指点。老国公还打算过完年之后,直接给他讲兵法,至于其他几个子孙:“先把字给认全了再说!”
&esp;&esp;其他几个少年,就算心里面有气也没办法。
&esp;&esp;哪怕是在族学里面,上什么课程也是看各人的进度的。进度快的自然能够先接触,进度慢的只能落在后面。至于优秀的,这些年来能够得到长辈,包括老国公在内亲自指点的,也不是蔡大头一个。
&esp;&esp;念书方面他们自认拍马不如,武功方面竟然也差得远,他们年纪还比蔡大头大,心里面不是不羞愧。他们嘴上不说,私下里倒是一个个认真刻苦起来。
&esp;&esp;长辈们看在眼里,也表示欣慰,考校功夫的时候,揍起来就更加用力了——打疼了不要紧,正好休息的时候看看书,伤好了继续揍,维持一个“良性循环”。
&esp;&esp;蔡家少年们的好日子,彻底结束。
&esp;&esp;蔡大头却向自家祖父提了一个要求:“祖父,过完年后我想去保城关看看爹娘和大哥二哥。”
&esp;&esp;老国公最近处于向老伙计们炫耀孙子的阶段,心情很不错,闻言一怔:“天寒地冻的,怎么去?你若是想去,还是等开春了,和商队一起过去。”
&esp;&esp;“不要紧,我有林七爷爷的狗,可以拉雪橇,跑得可快了。”狗狗们对他可好了。
&esp;&esp;“不行,太危险了。大冬天的狼群可不是好惹的。”雪橇拖不了太多东西,这一路过去受苦不说,人也不能多带,危险更是时时刻刻。从京城到保城关又不是天的路程,沿途都没几个落脚的地方。这天气在外面过夜,是要冻成冰棍么?
&esp;&esp;“狗狗们才不怕。”蔡大头小脸一红,“大头也想打狼玩。”
&esp;&esp;老国公的脸皮一下子就绷紧了,用力一拍茶几,上面的茶盏都跳了起来:“胡闹!狼是能随便打着玩的吗?”
&esp;&esp;蔡大头的表情有点困惑:“爹和娘都是打着玩的啊。在保城关的时候,爹冬天没事就带着我们出去玩,看我们喜欢哪条狼,就去把狼给拍死了带回家……”他越说越小声,因为祖父的脸色越来越可怕。
&esp;&esp;老国公这一下气得连胡闹两个字都不说了,一巴掌落下去直接把茶几给拍散了架。蔡大头过年才十岁,四岁拜的师,随后就跟着两个先生到了河州,之后这五年来,根本就没去过保城关。
&esp;&esp;自己儿子竟然带着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听上去还带着两个大一点的,那会儿也才没几岁,就这么全家一起出去打狼玩,还挑着打,当狼群是摆在菜摊子上的大白菜吗!要是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esp;&esp;不行,他得写信去骂他。
&esp;&esp;不对,写信太便宜他了。
&esp;&esp;老国公一合计:“冬天不能去,等开春了,祖父和你一起去保城关!”
&esp;&esp;蔡大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老爷子一锤定音,只能无比失落地低下头:“哦。可是春天的皮子没有冬天的好……”
&esp;&esp;老国公两眼一瞪。
&esp;&esp;蔡大头立刻偃旗息鼓,蔫头耷脑地回了自己院子,抱着暖手捂嘀咕:“开春都换毛呢,还都揣着崽子,不能打啊。”他看看时间还早,整理了一些这些天累积下来的问题,又从小厨房打包了一点吃的喝的,跑去太子府找自家大先生去。如果大先生点头了,那他肯定能冬天去看爹娘和哥哥们。
&esp;&esp;胡澈这些天基本就留在太子府。把太子府的一整套班子拉起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太子府显然也不像他曾经待过的北凉城和河州一样,基本上他说了算。太子自身就有一套班底在,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他虽然身为太子府詹士,可是论跟在太子身边的资历,和这些人根本就不能比。他年纪又轻,在一群讲究论资排辈的家伙眼中,那就写不出一个服字。哪怕他做到了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自身的能力也摆在台面上,这群人也都觉得,他们要是有自己的资源,绝对能比他做得更好。
&esp;&esp;没错,就是这么自信。
&esp;&esp;当然,太子看重他。他们不会直接下他的面子,但是各种试探络绎不绝,让独自过年的胡大人已经濒临爆发。
&esp;&esp;他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在他身边长大的蔡大头一眼就看出来了:“大先生,他们惹你生气啦?”
&esp;&esp;胡澈没吭声,看到自己学生,心情到底好了一些,把蔡大头的问题一一回答之后,才问道:“怎么这会儿找过来了?这些天不是挺乐呵的嘛。”蔡家那群小霸王如今过的日子,在京城的上层圈子里可不是秘密,连带的蔡大头也被很多人知道了。
&esp;&esp;“嘿嘿。”蔡大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才把自己过年后想去保城关的事情说了,“祖父不同意,大先生帮我求个情?”
&esp;&esp;胡大先生瞟了他一眼:“你祖父说不行就不行。不过你也该去看看你爹娘和兄长了。等开春了,路上好走,多带点东西过去。要带什么,你自己准备。”
&esp;&esp;蔡大头眼前一亮:“带什么都行么?”白河书院每年出那么多好东西,流在市面上的那些,不过只有一点点。
&esp;&esp;胡大先生微微一笑:“只要你准备了,那当然能行。”他知道蔡大头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蔡大头身为书院山长的徒孙这样的身份,也未必能捞到多少东西。不过现在有些东西,倒是可以先给小国公他们看看,到时候他进工部做事也顺利一些。
&esp;&esp;工部的那些匠人们,他可是眼红了很久了。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蔡家私房菜之果木烤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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