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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桑田（第2页）

&esp;&esp;“不是不是，”卫箴按着他的后脑勺，顺了顺他的头发，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和你说，是因为……我的别的事情想要解释起来，都比较复杂，但是我想一点一点，慢慢地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明白吗？”

&esp;&esp;岑雪枝冷静不下来，又问：“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成家了？”

&esp;&esp;卫箴苦笑不得：“当然没有！我的意思是说，我从前喜欢过一个女的，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时候。”

&esp;&esp;岑雪枝一言不发，缩进了被子里。

&esp;&esp;“不，也说不上喜欢她吧。”卫箴改口道，“她说她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然后我同意了，不过没到两年，她又说不喜欢我了，我们就分开了，就这样，没有别的了。”

&esp;&esp;“在一起？”岑雪枝不依不饶，“是什么意思？在一起做什么？”

&esp;&esp;“以前一起读过书，不过我们两个座位离得很远，平时也很少说话。后来分班了，就偶尔一起吃饭，非常偶尔。我们也没有过任何肢体接触，甚至没牵过手。”

&esp;&esp;卫箴越说越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前女友了。

&esp;&esp;“你可以理解为师兄妹的关系吧。”

&esp;&esp;岑雪枝听得一头雾水：“这不就是普通的同窗吗，有什么区别？”

&esp;&esp;“呃……”

&esp;&esp;卫箴竟无言以对。

&esp;&esp;“比普通同窗更近一点吧，经常聊天。”

&esp;&esp;岑雪枝酸溜溜地问：“你们聊什么？”

&esp;&esp;“聊什么？”卫箴想了好一会，才笼统地回答他，“聊我们一起看过的书吧，我们两个都比较喜欢看闲书，武侠一类的，就是话本、传奇那种书。”

&esp;&esp;岑雪枝觉得自己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泡在了醋缸里，酸得牙都要软掉了，挤出一个字来：“哦。”

&esp;&esp;卫箴也侧躺下，面朝着岑雪枝，轻声说：“现在回想起来，我只是把她当作朋友而已。”

&esp;&esp;岑雪枝不想听了，闭上眼装睡，不看他。

&esp;&esp;“除了她以外，我就再没有别的这种关系的人。”卫箴怕他睡着了，用气声说，“所以你是我唯一一个……”

&esp;&esp;喜欢的人？

&esp;&esp;岑雪枝连呼吸都放轻了，等着听他下半句。

&esp;&esp;可卫箴却不说了。

&esp;&esp;第二天醒来时，岑雪枝眼睛底下一片青黑。

&esp;&esp;“没睡好？”卫箴帮他把香炉收起来，摇头感慨，“你这医术也一般般啊，点着香也不管用。”

&esp;&esp;岑雪枝懒得理他，披好外衣，先出门去，走楼梯下楼。

&esp;&esp;昨天上楼时，他是跟在陈沾衣身后，走的剑道，御剑而上的。

&esp;&esp;但昨夜岑雪枝失眠，听到这幢楼内似乎别的楼层都没有关窗，任寒风穿堂呼啸，带起数阵叮叮当当的刀剑相撞声，如风铃一般，有种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架势。

&esp;&esp;他很好奇，打算走楼梯看一看，果然才下一层，就见到整层楼布置得如剑冢一般，供着几十把君子剑。

&esp;&esp;每下一层，就能看到几乎一样的布局，除去仅有的一两层藏书楼与两三层客宿之处，都供着剑。

&esp;&esp;“这些剑都收在鞘里，怎么会出声？”

&esp;&esp;岑雪枝问身后的卫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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