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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觉得他是这个意思,杜若仍存着些许侥幸心里问道:“你不是要这屋吧。”
&esp;&esp;陆景天:“怎么,我不能住吗?”
&esp;&esp;杜若:“当然不能。”
&esp;&esp;陆景天:“为何?”
&esp;&esp;杜若:“男女有别,同居一室实不妥当。”
&esp;&esp;陆景天:“男女虽有别,但你我是夫妻,夫妻自当同居,有何不妥?”
&esp;&esp;杜若:“我们不是夫妻,至少目前还不是。”
&esp;&esp;陆景天皱眉看向她:“我的请婚书圣上已是准了,故此虽未成礼,你我却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更何况还有了多多。”
&esp;&esp;杜若倒未想这男人如此能言善道,自己说一句他堵一句,竟堵的自己有些词穷,正琢磨想个什么理由拒绝他,这男人却已站起来径自走到了寝室内,三两下脱了衣裳鞋子,躺在了竹榻上。
&esp;&esp;他都躺在了榻上,杜若倒不好赶他下来,看了看窗下的软塌,开口考虑是不是今儿晚上在软塌上对付一宿。
&esp;&esp;正想着,却听榻上的男人道:“时辰不早了,睡吧。”
&esp;&esp;杜若倒不好留在外头,只得把头发擦干,又去寻了一套衫裤去了旁边浴间换了,方才回来迈进寝室,在竹榻另一边儿躺了下来。
&esp;&esp;好在竹榻做的大,别说两个人就是躺四个人也不叫事儿,杜若挨着边儿躺着,离的陆景天至少有两人的空儿。
&esp;&esp;杜若正想着是不是放帐子下来,陆景天已经开口:“怎么不放帐子?”
&esp;&esp;杜若只能把帐子放了下来,四周的帐子一落下来,里面便成了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即便竹榻再大也不觉有些暧昧的氛围在夜色中晕染铺展,这般跟陆景天躺在一起,尤其还是这张青竹榻,即便杜若不想脑子里却忍不住冒出五年前的情景,两人在这张竹榻上做的那些事儿,一张张画面在脑子里闪过,若闭上眼,那些画面反而更为清晰。
&esp;&esp;杜若只能睁开眼盯着帐顶子发呆,忽旁边的男人动了一下,杜若一惊,下意识看向他,却发现他只是略侧了侧身子,暗暗松了口气,忽又觉自己这般防备有些可笑,若他真想如何,自己防备能有用吗。
&esp;&esp;这么一想倒想开了,渐渐放松了下来,一放松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便消失匿迹了,困意袭来不大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esp;&esp;杜若是睡了,陆景天却睡不着,感觉身边人呼吸平稳绵长,应是睡着了,陆景天方翻过身来,帐外留了一盏夜灯,灯光落尽帐子里,投在她脸上,映的肌肤越发白皙,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流转流转在她眉眼之间。
&esp;&esp;陆景天五年前就知道她生的好,可模样生的好的女人之于自己并不算稀罕,就是陆府后院里那些女人,随便拉出来一个也不会比她差。
&esp;&esp;但自己并未把那些女人搁在心上,就算模样都没不大记得,这么多年,杜若是自己唯一一个记在心里撂不下的女人。
&esp;&esp;既然撂不下就娶回来好了,况且她还给自己生了儿子,即便五年前她跑了让自己异常恼恨,但她生下多多也算功过相抵了,为此自己可以不跟她计较五年前的事,只要以后她老实听话就好,她是自己的妻,是他儿子的娘亲,一想到这些,便多大的气也消了。
&esp;&esp;不过她怎么换了衣裳,陆景天的目光在她身上划过,她换了一身衫裤,裹的倒是极严实,只是领口微微有些松,隐约露出一小片肌肤跟她的脸一般腻白,这片腻白的润泽便如那最好的羊脂白玉,他尚记得那种腻滑的手感销魂蚀骨。
&esp;&esp;陆景天忽觉那股压下去的躁火有些往上窜的趋势,略移开目光,半晌方压制下去,既然她想等到成礼便依着她好了,五年都忍过来了,这几日又算什么,总归依着她些,也免得跟自己闹别扭。
&esp;&esp;虽是如此想,却忽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如兰似麝,竟勾的刚压下去的躁火又窜了起来,陆景天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君子果然不是好当的,只得略往旁边挪了挪,离的远了些,方好了些,如此能看不能碰,倒不觉怀念五年前的日子。
&esp;&esp;陆景天压下欲火,看了旁边睡得香甜的杜若,心里琢磨,待成礼之后,自己今夜受的罪是不是可以加倍的找补回来。
&esp;&esp;想着这些,哪里能睡得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景天便起来了,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便上山了,这些年只要来这儿便会上山挖笋子采蘑菇,早已经习惯了。
&esp;&esp;杜若是天亮了才起的,睁开眼竹榻上只剩下自己,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完好无缺,想起五年前这男人一见自己就发情的样儿,一时还有些不大习惯,或许自己真是想多了,毕竟五年都过去了,那股子新鲜劲儿早没了,如今的他们不过是为了多多能顺利的认祖归宗必须要成婚罢了。
&esp;&esp;杜若去旁边的浴间里洗漱了,下去做饭,一出去就瞧见苏铭站在桃树下,眺望远处的景致,虽已进了五月,山里的晨间仍有寒意,杜若外头套了一件儿厚些的衣裳,还觉有些冷飕飕的,可苏铭却仍穿着昨儿的那间月白的袍子,袍子是轻绸的,极轻薄,但苏铭的身姿挺拔,神态惬意,仿佛觉不出这晨间的寒意。
&esp;&esp;不过,陆景天貌似也如此,她记得五年前,即便寒冬腊月,至多就在外头加一件斗篷,当时自己觉得他是皮糙肉厚禁冻,可苏铭这细皮嫩肉一副书生的样儿,怎么也不觉得冷,莫非这家伙深藏不漏,瞧着文弱其实却是武林高手。
&esp;&esp;正想着,苏铭回过头来看向她开口道:“我与景天兄相识之初,景天兄只是军中的参将,后一步一步凭借战功获封将军,我于景天兄也算患难之交,故此最知景天兄的性子。”
&esp;&esp;杜若:“苏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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