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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翊光的视线被黑色的丝绸剥夺,但本能反应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岌岌可危,他奋力挣扎,试图从铐子里脱离出来,哪怕只有一只手或者一只脚。
“小光,不疼么?你看你手腕红的,都破皮了,哥哥都心疼了。”
吴锡楠特意降速的声音突然响起,梁翊光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但他没有停止尝试逃脱的动作,皮肤上的疼痛感在黑暗中似乎被不断放大,手脚冰凉的毛病因为背贴墙而更甚,都快感知不到部位了。
现在是在哪里呢?空气里大约是有异香,引起梁翊光的鼻子的一阵搔痒,所以他母亲只是个幌子,吴锡楠的目标是他。
“小光,给你看看我引以为傲的作品们吧。”吴锡楠说着,摘掉了梁翊光眼睛上用于绑带作用的丝绸,笑得像一个疯子,那双瞪大的眼睛里有爱意,却透着浓浓的深邃和狂热,仿佛两颗燃烧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明。
他脸上的笑容,诡异而迷人,像是盛开在荒芜之地的罂粟,致命得妖魅。
强光刺激下,没有任何缓冲,梁翊光只得皱紧眉,眯着眼适应光。
能看清了。
映入眼帘的都是他。
“看,这是10岁的你,当时还眨着大眼睛跟在我身后一声声的唤哥哥。”吴锡楠的声音很温柔。
与之不同,他的头发却如狂野的狮鬃,凌乱而狂野,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羁与疯狂。他的皮肤,在灯光的衬托下,苍白而紧绷,像是被岁月遗忘的古老雕塑。
梁翊光诧异地注视着四周,反应因为脑袋思绪混杂而慢半拍。
视线流转,是他从小到大的画像,有第一次见吴锡楠时的画面,有第一次叫吴锡楠哥哥时的画面,还有……
梁翊光的胸膛起伏频率加快,恶心的感觉从心里到达胃部,有了最直接的反映,他咳嗽了几声,忍不住干呕。
“不好看么?我想象中裸体的你。”吴锡楠神情变得失落,语气可惜。
“怎么可以这么不礼貌呢,小光……”伴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气。
不上不下的反胃感把梁翊光圈进难捱的境地,佝偻的背上附上了手,正在轻轻拍打着,却不仅没有好转,甚至在感受到陌生气味靠近时,梁翊光的咳嗽声变得更加剧烈,在空旷的房间内更显撕心裂肺。
吴锡楠收回了手,走到角落里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画板和颜料。
梁翊光强压下恶心,甩了甩头逼迫自己清醒一点,吴锡楠还要干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手腕从嘴边擦过,他深呼吸缓解,随即继续用力挣扎,嘴上努力安抚着吴锡楠的情绪:“哥哥,你想要什么可以和我好好说啊。”
吴锡楠嗤笑出声,把画具随意一扔,迅速靠近梁翊光,把脸紧紧贴近梁翊光的颈窝:“舍得叫我哥哥了?”
说话间的热气涌现,实实在在地落在梁翊光敏感的颈部,他只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恶心的程度达到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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