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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第3页）

&esp;&esp;小姑娘目光盈盈地望着他，眼尾弯起，“好。”

&esp;&esp;夜幕中繁星点缀，映着地上白雪，如仙境般飘渺。

&esp;&esp;顾宜宁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困了，回去睡觉。”

&esp;&esp;她走两步，身后的人依旧不动。

&esp;&esp;回过头后，发现陆旌还在盯着手中玉盒。

&esp;&esp;顾宜宁心跳加快，总不会发现这张是跟原来的不一样了吧。

&esp;&esp;只片刻，陆旌掀眼，目光徐徐扫向她的脸，声线有些倦哑，“上辈子，我是不是负过你？”

&esp;&esp;这句话如同晴天暴雨，兜头而下，淋地顾宜宁猝不及防，仿佛撕开了她身上最隐晦的秘密。

&esp;&esp;她已稳不住身形，扶着长椅坐下。

&esp;&esp;跟在陆旌身边这么久，肆意成性，险些忘了，自己的夫君可是摄政王，他有着最敏锐细致的洞察力，善于从所有一切微不足道的小事中描摹大局。

&esp;&esp;上辈子？

&esp;&esp;他说“上辈子”三个字的时候，语气何其认真，根本不是试探，而是在质问。

&esp;&esp;不知道陆旌什么时候参透了她重生的秘密。

&esp;&esp;或许是她三番五次搭救颜画师的时候，也或许是她带着脚伤身残志坚地和陆卓去街头算命的时候……

&esp;&esp;只是，他后半句问地不对。

&esp;&esp;他没有负过她，是她该说对不起才是。

&esp;&esp;顾宜宁紧紧捏着衣角，唇色发白，当初就不该写下契约书，不该对陆旌设防。

&esp;&esp;要不然，陆旌怎么能误会呢。

&esp;&esp;上辈子，明明是自己拖着虚弱的身子，耽误了他一生。

&esp;&esp;

&esp;&esp;夜色中……

&esp;&esp;夜色中，陆旌的视线直直看过来，仿佛能穿透人心。

&esp;&esp;顾宜宁知道自己无法再瞒下去。

&esp;&esp;最后在他的目光中，磕磕绊绊近乎哽咽地把上一世两人最终的下场说出口。

&esp;&esp;想起陆旌独自走在冰天雪地里的背影，眼中珠泪摇摇欲坠。

&esp;&esp;数年光景，浓缩成短短几句话。

&esp;&esp;落入陆旌耳里，压地他五脏六腑都拧至一起。

&esp;&esp;心尖上的姑娘险些被烈火吞噬，缠绵病榻十余年，正值韶华之时湮灭人世，受尽人间疾苦。

&esp;&esp;与设想中的恰恰相反。

&esp;&esp;他本该护着她安稳度过一世的。

&esp;&esp;结果何其讽刺。

&esp;&esp;男人眼眶猩红，把所有痛苦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声音又沉又哑，低到不能再低，“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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