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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第2页）

&esp;&esp;聂昊应了，两边挂了电话。

&esp;&esp;葛飞驰久久不语，直到艾勇军问他：“除了等聂昊的调查，还有什么？”

&esp;&esp;“通过王川宁的手机，调查凶手身份。”葛飞驰道。“在等技术和交管那边的资料。向衡在跟进这事。”

&esp;&esp;这也是他们目前最有可能能抓到的线索了。

&esp;&esp;艾勇军看了看葛飞驰那脸色：“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esp;&esp;葛飞驰垂头丧气：“不记得了。”

&esp;&esp;“今天早点回家吧，好好睡一觉。别下一个需要验尸的是你。”艾勇军又是没好气。

&esp;&esp;葛飞驰想说自己不用验，那肯定是过劳死，但心情太不好了，都没精神跟领导耍嘴皮子。

&esp;&esp;“那领导……”葛飞驰道。

&esp;&esp;艾勇军摆摆手，打断他，道：“我来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你们的调查是有问题的，不能再这么干。他杀一个人，你们调查一个，杀一个，调查一个？既然顾寒山有可能被进行了实验，你确定顾寒山就没问题？”

&esp;&esp;葛飞驰愣住。

&esp;&esp;“张益如果毫无疑点，是谁告诉你们他是被逼无奈的？”

&esp;&esp;顾寒山。

&esp;&esp;“顾寒山算人证，张益也是。顾寒山没给你们证据，但张益也许有。现在被灭口，是谁被灭了？”

&esp;&esp;张益。

&esp;&esp;艾勇军道：“我不是说顾寒山一定有嫌疑，但你仔细翻一翻你们案件报告，换一个思路想想。别被一开始的思维定式困住了。如果简语是嫌疑人，犯罪动机是顾寒山的脑子，那两年了，顾寒山为什么没事？她甚至还能出院到处调查。梁建奇和石康顺都是顾寒山送进看守所的，宁雅也是顾寒山盯上的，她盯谁谁死，但她自己就没事，为什么？”

&esp;&esp;葛飞驰说不出话来。

&esp;&esp;艾勇军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向衡跟凤凰街派出所的矛盾怎么来的？”

&esp;&esp;“他们把凶手错认成报案人，向衡当众把他们骂了。”这个葛飞驰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当时简直传遍各派出所和分局。

&esp;&esp;“当时就是因为被。挑衅就明着来，我就是在犯罪，但你们这些蠢警察就是抓不到我。”

&esp;&esp;“嗯。我用错词了。”向衡琢磨了一会，“应该说，就像表演欲，这个幕后人非常想表现自己，想引人注目。他不是想表现杀人，他想表现他聪明，优秀，出类拔萃。”

&esp;&esp;“对。既达到了灭口目的，又表现出手段的高明。挑衅的那种，级别比较低，我就是在犯罪，但你们抓不到我。这种，却是我就是在犯罪，但你们连证明它是犯罪都证明不了。”关阳认同这个想法。

&esp;&esp;“简语不是这样的性格。”向衡道：“他已经有足够的成就证明自己牛逼。”

&esp;&esp;“跟范志远也不一样。”关阳道。

&esp;&esp;“那就更诡异了。”向衡道：“我无法理解简语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一伙。”

&esp;&esp;关阳道：“我采纳了你的建议，我正在图书馆等裴琳芳。”

&esp;&esp;“简语的夫人？”

&esp;&esp;“对。她正在跟一个看着比她年轻的男人在看书，讨论学问。”关阳坐在角落，观察着在另一个角落约会的裴琳芳。真不愧是高级知识分子，医科大校长千金，外遇的地方都这么充满文化气息。

&esp;&esp;关阳告诉向衡：“那男人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就像半拥着她。帮她翻书，两个人聊得很开心，还亲昵地对视微笑。笑得像个小姑娘。”

&esp;&esp;向衡：“……”老关这种婚姻失败离异老男人要处理这种任务，还真是个挑战。

&esp;&esp;“我打算过去逮个正着，这样能给她压力。”

&esp;&esp;“行。去吧。我等你消息。”向衡挂掉电话，忽然想起顾寒山的微笑。

&esp;&esp;笑得像个少女？

&esp;&esp;那肯定没有顾寒山笑得那么可爱。顾寒山的笑，是他见过最动人最复杂又最单纯的笑。

&esp;&esp;唉。

&esp;&esp;向衡叹气。

&esp;&esp;笑得让人牵挂。

&esp;&esp;

&esp;&esp;顾寒山被打了一针针剂，吊了一会点滴之后，心率和体温都在慢慢恢复正常，恶心作呕的感觉也得到了缓解。

&esp;&esp;简语和贺燕都没在，只有女医生和护士在屋子里守着，还有两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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