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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第2页）

&esp;&esp;向衡没好气：“我是盯着简语吗？我是盯着你。”

&esp;&esp;说的也是。

&esp;&esp;顾寒山想到了今天自己的挣扎和放弃，皱起眉头：“我今天，表现不错吧？”

&esp;&esp;这话说得跟表情不太相符，但向衡听懂了。

&esp;&esp;他夸她：“表现很好。请继续保持。还有你说过每天跟我联络，别忘了。还有你说过要实施任何犯罪意图之前会给我打个电话，别忘了。”

&esp;&esp;顾寒山没反驳他那句“别忘了”，却道：“表现这么好，值得一面锦旗吧？”

&esp;&esp;向衡顿时噎住：“你是要搞批发吗？这东西攒这么多有什么用？多了就不稀罕了。”

&esp;&esp;“不多，加上你的才三面。”顾寒山丝毫不觉得她的要求有什么问题，“稀不稀罕与数量无关。有些人装了一屋子的手办，也没觉得不稀罕。有些人集邮，有些人收集古董，有些人收集鞋。这还是要看心意。人家葛队就愿意送我。你怎么不如葛队。”

&esp;&esp;向衡无话可说：“行，我送你。”

&esp;&esp;顺从是最好的态度，这样话题就结束了。

&esp;&esp;“我可以把你送的挂中间。”

&esp;&esp;向衡真是想笑：“我谢谢你。”还跟恩赐似的。

&esp;&esp;两人说着说着到了病房大楼，进电梯的时候还遇到许光亮和他的两个同事。大家都认得顾寒山，跟她打了个招呼。

&esp;&esp;顾寒山见到了外人脸就板了起来。

&esp;&esp;许光亮对顾寒山也并不和蔼。他可是记得就是顾寒山把孔明带了出去，把一直病情稳定的孔明害成了现在这样。出了事之后，她问都不问一声。现在当在见着了，也没见到她的任何关心。

&esp;&esp;许光亮心里有怨，忍不住道：“孔明情况不太好。”

&esp;&esp;顾寒山都没看他，保持着面向电梯门的方向，平板板地道：“那你们做医生的要加油。”

&esp;&esp;许光亮道：“顾寒山，你应该向孔明道歉。”

&esp;&esp;“是第一次失败的手术害了他。”顾寒山冷道，“你们追究手术责任了吗？”

&esp;&esp;许光亮一噎，其他医生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esp;&esp;电梯里气氛非常不好，许光亮正待开口再说话，向衡适时开口：“顾寒山。无关话题先打住。在救治好陶警官之前，情绪稳定，保持住良好的状态可以吗？”

&esp;&esp;许光亮把话咽回去了。

&esp;&esp;顾寒山又不是医生，救治的工作是医生来做的。这些话，向衡是说给他听的。

&esp;&esp;顾寒山没顶嘴，许光亮也不再说话，一电梯人顺利到达医生办公室。

&esp;&esp;医生办公室外，陶冰冰的母亲坐在长椅上，一旁站着两名警员。陶妈妈看到顾寒山马上站了起来，顾寒山摆摆手，进办公室去了。

&esp;&esp;陶妈妈又坐下了，对一旁的警员道：“冰冰会没事的。”

&esp;&esp;警员除了点头，也不知还能如何安慰。

&esp;&esp;向衡进了办公室见到简语的时候愣了一愣，他都忘了顾寒山把简语打伤的事。印象中简语一向是文质彬彬，儒雅学者的风范。现在的简语，鼻梁上贴着一块敷料，周围还有一圈青紫痕迹，这在脸的正中央，让人无法忽略。而且眼镜因为敷料的关系也戴得有些歪，显得非常狼狈。

&esp;&esp;许光亮和其他医生今天没有见到简语，这下看到，也都大吃一惊。

&esp;&esp;许光亮知道今天简语一直处理顾寒山的病情，他知道顾寒山发病疯起来，是值得关进重症监护防暴病房的那种。他不禁看了顾寒山一眼。

&esp;&esp;其他医生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顾寒山。

&esp;&esp;顾寒山完全没感觉，她还问简语：“进行到哪里了？可以确定方案了吗？”

&esp;&esp;“你们来了？”简语抬头看到他们，先把许光亮团队的几个医生跟医院众位主任、医生互相介绍了一番。大家握手寒暄，简单招呼后马上进入正题。许光亮把孔明的片子等拿了出来。

&esp;&esp;简语示意许光亮把孔明的片子资料插在灯箱上，这时一开始接待顾寒山的医生终于忍不住问：“那顾寒山是谁？”

&esp;&esp;一屋子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顾寒山看了过来，包括简语的。

&esp;&esp;站在顾寒山身边的向衡也感觉到了很大压力。

&esp;&esp;顾寒山回视了简语的目光。

&esp;&esp;简语看了她一会，忽然道：“今天时机不对，但我还是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顾寒山，是我的一个病人。她患有超忆症，但与hsa超忆症和自闭症特才超忆或者其它的什么记忆症并不完全一样，我还没有看到世界医学界的公开文献里有跟她一样的病例。所以，我给她的症状起了一个名字：全才记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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