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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3页）

&esp;&esp;但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esp;&esp;灵堂外面的那张照片上，晏夫人笑面如花。

&esp;&esp;没有人知道，这个活了快五十年的女人，一生中有近半的时间，都是在病痛的折磨中度过的。

&esp;&esp;晏董事长有点痛苦地闭了闭眼。

&esp;&esp;“好。”

&esp;&esp;许久，晏行川才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说：“那我过两天直接带知知来见您。”

&esp;&esp;

&esp;&esp;跟晏董事长说完话后，晏行川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大衣，抬步去找陆知序。

&esp;&esp;北欧的天气很冷，出了灵堂后，雪化的低温扑面而来，让走进寒风中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sp;&esp;晏行川眉心微皱，穿过小花园去停车场找陆知序。

&esp;&esp;他拂开周身的冷气，在看见陆知序的那一瞬间，直接上了车。

&esp;&esp;温暖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

&esp;&esp;车厢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晏行川吸了口气，便见坐在驾驶座上的陆知序在瞧见他上来的瞬间朝他努了努嘴，偏头道：“附近刚好有卖热可可的，我给你买了一杯，你先喝了暖暖胃。”

&esp;&esp;车厢正中放水的凹槽里，一杯包装精良的热可可正静静立着。

&esp;&esp;饮料上方甚至已经插好了吸管。

&esp;&esp;晏行川把那杯热可可拿起来，手心传来一点熨帖的烫。

&esp;&esp;见他喝了可可，陆知序稍松一口气，而后举起手机，边查附近的美食边道：“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看见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厅，带你去吃好不好？”

&esp;&esp;晏行川握着纸杯的手微微一顿。

&esp;&esp;葬礼现场虽然备了餐，附近的休息室边也放了点心，但这一整天里，他其实什么也没吃进去。

&esp;&esp;那张黑白照片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了，一直到现在，他也没能完全接受晏夫人离世的消息。

&esp;&esp;只是没想到，陆知序竟然一直记到了现在。

&esp;&esp;面前的陆知序神色淡淡的，听起来既不像责备，也不似关切，仿佛只是跟他日常闲聊，问他想不想去吃点宵夜。

&esp;&esp;又仿佛是在告诉他，难过只是人生的一种常态，没什么大不了的。

&esp;&esp;晏行川把纸杯边缘微微捏瘪了一点，很快又恢复正常。

&esp;&esp;他深深凝视驾驶座上懒懒散散坐着的陆知序，忽然问：“知知，你以后想住在哪里？”

&esp;&esp;陆知序微微一愣。

&esp;&esp;她半眯起眼睛思考片刻，隔了一会儿才说：“s市吧，我住惯了。最好是在古城墙边，那边山好水也好，走街串巷卖东西的人又和善——就是不知道景区开发完以后，那里会不会容易堵车。”

&esp;&esp;晏行川垂目听陆知序说话，露出一个有点神往的表情，顺着她问了下去：“那你到时候想把住的地方装成什么样子？”

&esp;&esp;这回陆知序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一点。

&esp;&esp;她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许久后才缓缓说：“随便吧，不过涂料要选暖色调的，我不喜欢看起来太冷的地方。”

&esp;&esp;她顿了一下，隔了片刻，又道：“嗯，你觉得家里安个壁炉怎么样？”

&esp;&esp;陆知序思索时，手微微撑着头，等想好了开始说话了，她的手就又挪到了下巴底下支着下巴，歪头看人时，显得既俏皮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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