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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第2页）

&esp;&esp;路起棋看了眼手边密密麻麻列着计算过程和公式的本子，页数又见底了，她揉揉眼睛，带下两根睫毛，

&esp;&esp;“你给我送点草稿纸来吧，用完了快。”

&esp;&esp;廖希闷笑了声，说要起飞了。

&esp;&esp;可说他会折千纸鹤。

&esp;&esp;三人张弛有度，个人技展示到这里。

&esp;&esp;然后发现笔也好用，落笔写字，与纸面一相触顺滑得像开了疾跑。

&esp;&esp;这两样都被路起棋拿来做人情，临近期末，考场如战场，其他人收获弹药，她还多收获了满满的情绪价值。

&esp;&esp;期末考最后一门是生物，答题时间为90分钟。

&esp;&esp;出卷老师此次爱心大爆发，以往总会在选择题部分加入几道联赛试题给大家解乏，这回的题型和范围却出奇的熟悉亲民，看得出想让大家过个好年，沉甸甸的心意。

&esp;&esp;从考场出来，赵小小红光满面地找到路起棋，嘴角挂着餍足的浅笑，跟进补了似的。

&esp;&esp;“考怎么样啊？”只是例行的问候。

&esp;&esp;路起棋说一般。

&esp;&esp;赵小小有点诧异地“啊？”了一声。

&esp;&esp;早晨起床时就见乌云密布，昏暗的天空压在屋顶，随时要破漏塌陷的样子。

&esp;&esp;只是迟迟不见雨落下。

&esp;&esp;考场里太安静，只有必要的做题和摩擦声，连邻座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她浸没在试题中，思路清晰，一道接一道。

&esp;&esp;眼前忽然闪了闪，是头顶的白炽灯，路起棋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已经恢复正常照明。

&esp;&esp;猝不及防，轰隆的雷声在耳边炸开，跟锤在胸口似的，心脏收紧空了一拍，她一哆嗦，手中的笔滚滚落到脚边。

&esp;&esp;没太远，路起棋第一时间弯腰去捡，笔身沾了些地面的脏灰，不碍事。

&esp;&esp;只有一点意外，再开始写字作答一道填空题时，纸面上断裂不成形的笔画，让她一度以为笔尖摔得不出水了。

&esp;&esp;结果是右手在不自觉颤抖。

&esp;&esp;有点夸张的幅度，使不上劲，笔杆夹在拇指和食指间，随着抖动移位，几近又要脱出。

&esp;&esp;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事发生在生物考试上。

&esp;&esp;她得强制自己平静下来，靠紧桌边，窄窄的一条桌沿横压住胸口，和如鼓的心跳对冲。路起棋捏着手腕，深呼吸和数脉搏并行，赶在交卷前五分钟，仓促完成了留着丑陋字迹的卷面。

&esp;&esp;路起棋讲述时交代得很简略，赵小小闻言皱了皱眉，

&esp;&esp;“这么不经吓，高考可不能这样，现在好了吗？”

&esp;&esp;路起棋把她的手按在胸前让其感受心跳，

&esp;&esp;“好了，不快吧？”

&esp;&esp;赵小小微微用力，没肉，轻易摸到平而硬的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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