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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游惑：“……”

&esp;&esp;稳你妈。

&esp;&esp;接连气两回，游惑转头看向右侧，懒得再搭理他。

&esp;&esp;右边，本该是墙的地方蒙着一块玻璃。从游惑的角度，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楼下半个客厅，考生们或站或坐地呆在那里。

&esp;&esp;没了游惑，那帮老弱病残孕就成了无头苍蝇，搓着手打转，不知所措。

&esp;&esp;……

&esp;&esp;于闻抓着刀，在答题墙边垂死挣扎。

&esp;&esp;他打算把自己毕生所学的物理公式全写上去，不管跟光学有没有关系。结果绞尽脑汁却发现，毕生所学只够他写五分钟。

&esp;&esp;书到用时方恨少。

&esp;&esp;于闻活了18年，第一次想到这句话，哪里都痛。

&esp;&esp;“还有么？你们谁还记得点东西？”他转头向身后的人求助。

&esp;&esp;于遥面露愧色：“我高中还是学理化的呢，大学转了文，又工作这么多年……就墙上那些，你不写我都想不起来了。”

&esp;&esp;于闻小狗一样看着她：“姐你再想想，随便什么，啥补充都行！”

&esp;&esp;他万幸长得像妈，虽然跟游惑差得远，但放在学校也能算颗草。

&esp;&esp;于遥活生生被看出母爱，犹豫着说：“就记得个折射示意图，最最最简单那种，画出来你别笑我。”

&esp;&esp;“不笑！谁笑我砍谁，真的。”

&esp;&esp;这胡说八道的誓发得太凶，于遥懵着脸缩了一下，这才扶着肚子挪过去，拿着刀划了个弧线，又画了两道折射光。

&esp;&esp;于闻“唔”了一声，心说真的简单。但就这，他都没想起来。

&esp;&esp;“还有谁？”

&esp;&esp;于闻像个歇斯底里的传销员，目光一一扫过剩下的人。

&esp;&esp;俩老太太……算了，物理是啥都不一定知道。

&esp;&esp;纹身男和病竹竿已经心虚地低下了头。

&esp;&esp;秃头又晕又尿的，不疯就不错了。

&esp;&esp;还有一个老头带对双胞胎孙女，老头耳背还有点老年痴呆，孙女估计上小学……用物理虐待儿童，于闻下不去手。

&esp;&esp;老外ike就会两句话——“尼嚎”和“尼朔什莫”，屁用没有。

&esp;&esp;老于……老于就知道酒。

&esp;&esp;于闻终于体会到了他哥的绝望。

&esp;&esp;……

&esp;&esp;922把行李往屋里搬，看到他呆立在炉膛前，问道：“我建议你离火远一点，别题没答，先烧死了。”

&esp;&esp;于闻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烧炭吧，死得红一点。

&esp;&esp;他抬头朝阁楼看过去。

&esp;&esp;玻璃年代久，磨得太花，阁楼里灯光又暗。也不知道那个001监考官会把他哥怎么样？他哥会不会就看着这里，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然后失望地觉得他是个废物……

&esp;&esp;“还有5分钟。”922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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