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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2页）

&esp;&esp;“当然不一样。”薇妮脚步踉跄，她猛地抬起头，狠狠要给他一记头槌。

&esp;&esp;霍言没躲开，因为他知道这一下并不致命，相反，他伸出手按住了她的额头。

&esp;&esp;薇妮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大，霍言居然没什么优势，还被她脑门上的血糊了满手。

&esp;&esp;他闻见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和杀意，看见她走投无路的眼睛里，不死不休的狰狞。

&esp;&esp;他明白，她才是正常的。

&esp;&esp;这是本性，是狩猎者的本能。

&esp;&esp;永远强悍，不知道恐惧，是最勇敢的战士，最锋利的刀刃，最好的猎手。

&esp;&esp;是通过了攻击性测试的证明。

&esp;&esp;薇妮能感觉到他想取走自己额头上的异种，她放弃了任何防御，更加用力地捏紧他的喉咙，仿佛只是在赌，他们谁先杀死对方。

&esp;&esp;霍言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渐渐消失，他垂下眼：“……你是故意的。”

&esp;&esp;“你故意想让我杀死你。”

&esp;&esp;“没错。”薇妮烦躁“啧”地了一声，“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杀人吗？”

&esp;&esp;“把一切都扔掉，只要脑子一热，只要抬起手，你知道自己做得到。”

&esp;&esp;霍言手掌渐渐用力，他问：“薇妮，你喜欢他们吗？”

&esp;&esp;“你还要纠结多少遍？”薇妮眼带杀意，“我早就说了，我讨厌这个世界的一切……”

&esp;&esp;“不是这里。”霍言漆黑的瞳孔盯着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esp;&esp;“你喜欢他们吗？”

&esp;&esp;薇妮默然片刻，忽然笑起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凶狠：“我也讨厌他们。”

&esp;&esp;“如果最后我成为母巢的王，我就下令杀掉一半人，当然，当初训练我们的那群家伙都要在名单上。”

&esp;&esp;霍言有些不解：“可你都愿意为了他们死。”

&esp;&esp;“我是为了我自己，蠢货。”薇妮眼带同情，“我们都是这样的，这才是我们的本能。”

&esp;&esp;“你真是最愚蠢的失败作，那些多余的感情，到底是从哪里钻进你的脑袋里的？他们给你制作了什么新器官吗？”

&esp;&esp;霍言能感觉到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已经几乎用不上力气——他已经快要取出她的异种了。

&esp;&esp;“是吗？”霍言低下头，“果然和人很不一样啊。”

&esp;&esp;薇妮的手几乎脱力，在倒下之前，她不甘心地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esp;&esp;“是难过。”霍言注视着她，认真回答，“因为死亡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

&esp;&esp;“我知道我得杀掉你，不然你会杀很多人，杀很多我很喜欢的人。”

&esp;&esp;“我也知道，你已经杀了很多人，你真的很该死。”

&esp;&esp;霍言眉目低敛，“但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esp;&esp;他拔高了音调提醒，“牛顿，把眼睛闭上，别往这里看。”

&esp;&esp;露出了脑袋上的苹果尖尖偷看的小男孩迅速回头，他听话地闭紧了眼睛。

&esp;&esp;李荆山目光微动，隔绝了他周围的声音。

&esp;&esp;薇妮终于无法抵抗逐渐流失的生命力，松开手坠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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