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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2页）

&esp;&esp;张敛垂眸问：“你住哪，我帮你叫车。”

&esp;&esp;女生这才看回来，赌气：“我才不告诉你呢。”

&esp;&esp;张敛沉默下去，有些后悔刚才喝的那一小口酒，导致局面陷入两难，难作决断。

&esp;&esp;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一直垂头丧气站那的女生，忽然低头狠命搓揉起双眼，并絮絮叨叨：“我在想我真的那么差吗？就一个晚上也不行吗，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又这么帅的哥哥……”

&esp;&esp;张敛按兵不动，打量起她，开始研判她在伪装还是直率地表达。

&esp;&esp;最后他猜她就是喝醉了。

&esp;&esp;这个注视的间隙，女生又见缝插针地磨蹭来他怀里，白皙的手臂绷带般顺势把他缚住。这次张敛没有拉开她，因为她的泪渗入了他衬衣，在他心脏的位置形成了一股温热的涌动。

&esp;&esp;有如夏日的风阻或溪涧，在推挤，在让一切都顺流而下，最后他听见自己问：“去哪？”

&esp;&esp;女生闻言仰头，湿红的眼里溢出惊讶：“你愿意了啊？”

&esp;&esp;张敛目光幽深：“现在也不是不能反悔。”

&esp;&esp;她像在热恋中一般甜蜜地笑了，接着做了个不可思议的亲昵动作，点了点他的鼻头，最后确认：“你是单身吧，我不想睡有对象的。”

&esp;&esp;张敛点头给出回答。

&esp;&esp;“那你表示一下，就当盖章确定，不能反悔了。”她旋即嘟高绯红的双唇。

&esp;&esp;这个可爱的条件反射一样的索吻就像一道破除咒语，让所有规诫，禁忌都变得一无是处，不堪一击。

&esp;&esp;张敛倾身吻住她。

&esp;&esp;他们如同两只饿隼，相互啃啄，纠缠不休，却难以餍足。又很快打车去了最近的五星酒店。

&esp;&esp;一切似乎在脱离轨迹，可又像是进入正题。

&esp;&esp;至少深抵住她时，张敛认识到了今夜的价值与意义，不止是释放，他神思飞跃，疾驰过色彩斑斓的四时节气，山川河流，星瀚宇宙，他被重新唤醒天赋，重燃起温热的火焰。一如那个冷不丁吸引他的酒吧名字，fate――是一种注定。

&esp;&esp;女孩毫不羞怯，声响似吟哦，是有韵律的诗歌，激起他近乎疯狂地着笔。

&esp;&esp;他们在这种坦诚的交互里撕碎自己和对方，又重新组合和体会。

&esp;&esp;后半夜，女生都窝在他怀里，像暖巢之中的幼年鸟类，仿佛挪出一小片尾羽都会立刻被冻死。

&esp;&esp;张敛也拥住她，一种诡异的保护欲，或是说占有欲侵扰了他几个钟头。他几乎一夜未眠。

&esp;&esp;他告诫自己，不能更多了，不能再有牵扯。

&esp;&esp;所以天刚亮，他就捡起地板的衣裤，一边慢条斯理地穿上，一边俯视床上的女生。

&esp;&esp;她大概睡得也不沉，即使他的动作已尽量放轻，她还是霍然张开眼睛。

&esp;&esp;他们一站一躺，彼此笑了笑。

&esp;&esp;女生的手指捉着被子边缘：“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esp;&esp;张敛停下动作，正要启齿拒绝。

&esp;&esp;她紧跟着补充：“就维持这种关系。”张敛系好袖扣的手放低，思考起其他的回绝借口。

&esp;&esp;结果女生一个弹坐，不顾被子滑落，又把自己完全展现在他面前，还用跟昨晚差不多的语气问：“愿不愿意嘛――”

&esp;&esp;她这些出其不意的反应总是很和他胃口，像在翻页，每一张纸上都有鲜活生动的新内容。

&esp;&esp;张敛权衡两秒，勾唇：“好。”他承认自己有几分贪念，其间还掺杂着少许自私的恶劣。

&esp;&esp;女生如获至宝般笑起来，托起枕边的手机：“你别担心，我就只是想跟你睡觉，可以约法三章，我平时绝对不打扰你，我们可以先留个联系方式。”

&esp;&esp;她看起来自在而熟练，仿佛对此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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