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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苏绾绾停下动作：“嗯？”

&esp;&esp;郁行安望着她：“昨日，前日，每个往日，都是同一个人。那个人你也很熟悉。”

&esp;&esp;他的声音清越，像一捧干净的泉水。他的目光也像泉水，淌过来时，让苏绾绾忍不住移开了目光，把视线落在江面的煌煌灯火上。

&esp;&esp;“嗯。”苏绾绾应了一声，没问他梦中之人是谁。虽然她已经猜到了。

&esp;&esp;郁行安：“你呢？平日做梦吗？”

&esp;&esp;“我时常做梦，就如此刻，也觉得如同做梦。”

&esp;&esp;“为何？”

&esp;&esp;“不知道呀，”苏绾绾轻声道，“也许是太好了吧。”

&esp;&esp;太好了，好得像梦，像彩云，像琉璃，像一切转瞬即逝的事物。，

&esp;&esp;郁行安顿了顿，说：“不会是梦。”

&esp;&esp;“嗯？”

&esp;&esp;“此情此景不会是梦。苏三娘，倘若你喜欢，明年，后年，每一年，我们皆可来此。”

&esp;&esp;……

&esp;&esp;画舫绕河一圈，靠到岸边，商人上画舫，慇勤笑问郁行安，是否还要再坐一圈。

&esp;&esp;郁行安询问地望向苏绾绾，苏绾绾戴上面具道：“不了，我们去猜灯谜吧。”

&esp;&esp;两人便去猜灯谜，临走前，郁行安欲付银钱，那商人连连摆手拒绝。郁行安说了几句话，商人才收了。

&esp;&esp;苏绾绾戴着昆仑奴面具，站在画舫的阴影里。等郁行安说完了，走到她身边，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esp;&esp;“走吧，去猜灯谜。”郁行安道。

&esp;&esp;夜色如水，火树银花。各式各样的花灯映亮了整条长街，苏绾绾第一人”，却总是以赞赏的目光看待他人。

&esp;&esp;确切地说，那个他人是指她。即便是她灵光一闪的假说，尚未想出足以支撑的数理，他也认真欣赏和赞同。

&esp;&esp;那边摊主报出减价后的价格，苏绾绾想叫侍女结账，回头一看，侍女们远远跟在后头——是她之前下达的命令。

&esp;&esp;郁行安已经拿出银钱结了账，对苏绾绾道：“走吧，看看前方还有没有喜欢的物事。”

&esp;&esp;苏绾绾没买别的，只是又挑了一盏兔子灯。两人一人一盏，穿梭在人群中，衣角相贴，肩膀不时挨到一起。

&esp;&esp;走到一处灯楼时，苏绾绾看中一盏鱼花灯。那盏灯挂在灯楼之上，极其华美，宛若星辰。她忍不住问：“那盏鱼花灯如何得？”

&esp;&esp;灯楼门口的武侯笑道：“此乃圣人设立的彩头，率先答对楼内所有灯谜之人即可拿走它。如今已戌时末了，尚未有人全部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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