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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第2页）

&esp;&esp;柯屿咬牙。

&esp;&esp;你他妈。

&esp;&esp;“怎么，你很中意‘内娱第一花瓶’这个称呼？”

&esp;&esp;那倒也没有。

&esp;&esp;柯屿托着腮：“栗老师说我光凭脸在娱乐圈前五都勉强，你觉得呢？”

&esp;&esp;商陆拿笔敲他：“觉得什么觉得？给我好好听。”

&esp;&esp;资料都打印了出来，看电子版不觉得，拿到手里才察觉是多沉甸甸厚实的一沓。柯屿翻阅着，听商陆续点评道：“你最近演得最好的，就是唐琢那部里的飞仔。”

&esp;&esp;“叶森演得不好？”

&esp;&esp;“差强人意，但是你吃药了，所以不算。”

&esp;&esp;“差强人意？”柯屿确认了一遍。商陆是高标准的导演，他怎么会允许自己镜头下有仅仅只是“差强人意”的表演？他以为过了的每一条，都是商陆认可的。

&esp;&esp;“平均水准之上，我的最高标准之下，不影响成片。”商陆略拧了下他脸颊：“柯老师，我们来日方长，我不会逼你在一部之内就达到最好。”

&esp;&esp;来日方长是个好词，这代表了想象之内最好的可能和最远的未来。

&esp;&esp;柯屿拍开他的手：“好好教。”

&esp;&esp;商陆笑了一声：“好。”

&esp;&esp;“我猜想你在演飞仔和宾四时，应该也都吃过药，对不对？”

&esp;&esp;见柯屿点头，他不抱期望、只是例行公事地问：“有没有哪个角色是你发挥得比较好、但并没有依赖药物的？”

&esp;&esp;“有。”柯屿定定地看着他，商陆眸光低瞥，继而反应过来，温柔沉声问：“是我给你拍的短片？”

&esp;&esp;“嗯。采风没带药，也没想着在你面前要表现得多好，心里怎么想，就怎么演了。”

&esp;&esp;“还有一次。”

&esp;&esp;轮到柯屿懵，“哪次？”

&esp;&esp;“试镜那次。”

&esp;&esp;“那次设计了一点技巧，余长乐出的即兴题也不算难。”柯屿不敢托大，谦逊——或者说有自知之明地说，“而且，难道不是因为你给我开后门了吗？”

&esp;&esp;“余长乐出的什么题？”

&esp;&esp;“演一段跟站街女的互动。”

&esp;&esp;“我们就来分析这三个角色——试镜时的叶森、唐琢电影里的飞仔、和我短片里的飞仔。”

&esp;&esp;泳池水在柔风中荡漾，十月末的太阳还是晒得人发烫，白色遮阳篷下的茶几上，茶汤香味袅袅。交谈的声音远远递入明叔耳中。他听不真切，只知道氛围跟他今天泡的那壶伯爵红茶一样，都好极了。想到他这位少爷连续半个月的寝食难安夙兴夜寐，如今都化为一句淡漠的“不累”，他眯了眯眼，遥望向远方海平面，不自觉笑了笑。

&esp;&esp;手机震动。

&esp;&esp;明叔垂眸，是商陆的那支有来电。屏幕显示「枝和」。按时差，现在该是法国的上午八点，是裴枝和吃早茶的时段。明叔对他的作息习惯了然于心，料想裴枝和打电话来只是为了寒暄，并不打紧。

&esp;&esp;明叔按下音量键，手机转为静音模式。这通来电一直坚持到了自动挂断。

&esp;&esp;“所以在我这里拍的两部片子，你都是看过分镜的。”商陆在平板里切出自己的分镜稿，“栗山和唐琢没有给你看过？”

&esp;&esp;“栗山的分镜只有摄影组的人看，他不希望我们在表演状态下过度关注镜头的运动，也不想我们预先知道自己在画面里会呈现一个什么样的影像。”

&esp;&esp;“唐琢的呢？”

&esp;&esp;“他的分镜很简单，火柴人和划线，大概就是玩「你玩我猜」的水平。”柯屿没忍住笑了起来，“我看他的分镜，跟做立体几何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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