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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第2页）

&esp;&esp;帕西法尔攥紧拳头：“……你每次种花的时候，都会唱歌吗？你这个习惯太古怪了，必须改……”

&esp;&esp;管风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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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不是歌，”他静静地说，“兄长，那是献给死亡的赞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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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像我必须弹奏管风琴，我必须要唱献给死亡的赞美诗。这是我在这里的职责……”

&esp;&esp;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睫毛在这一瞬间盖住了血红的眼睛。

&esp;&esp;“是我永恒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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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帕西法尔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合上。

&esp;&esp;他觉得荒谬又可笑。

&esp;&esp;“献给死亡的……赞美诗？你……那些人……还训练你……赞美死亡？”

&esp;&esp;出乎意料的是，面对这个问题，管风琴笑了一下。

&esp;&esp;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帕西法尔第一次见他笑。

&esp;&esp;尽管那个笑依旧很僵硬很古怪——和管风琴苍白的皮肤搭配在一起着实恐怖——但，这个笑并不虚伪。

&esp;&esp;管风琴明显因为这个问题心情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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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然不。你不知道吗，兄长？我所要赞美的死亡——报丧女妖，最喜欢郁金香、音乐与赞美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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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来吧，兄长。我带你去看看。”

&esp;&esp;管风琴冲帕西法尔伸出手。

&esp;&esp;他眉间第一次露出那样鲜活灿烂的气息，就像是要向玩伴介绍自己最心仪玩具的小朋友。

&esp;&esp;“赞美诗歌颂的对象……报丧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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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似乎是个祥和又平静的地方。

&esp;&esp;……那似乎是。

&esp;&esp;直到管风琴牵过帕西法尔的手，带着他离开笼子，离开房间，穿过寂静的走廊。

&esp;&esp;漆黑的夜晚，没有月光。

&esp;&esp;双胞胎兄弟手牵手来到庭院中央，洁白的郁金香与雕像似乎自己在发光。

&esp;&esp;——帕西法尔跟着弟弟走到白天他低头种花的地方，然后，不知怎的，黑夜中似乎闪过红光——

&esp;&esp;雕像发出轻轻的“咔哒”声，敞开了通往地下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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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管风琴带他缓缓走进地道。

&esp;&esp;扑面而来的黑暗似乎更黑、更浓稠——帕西法尔不禁瑟缩地往他背后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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